隨便咬人的小狗不是好狗？”
秦明月用漆黑的手柄抬起陸懷安的下巴。
陸懷安眼尾一片通紅，可憐極了。
他低聲為自己辯駁：“是他們先說你的。”
秦明月一鞭子抽在了他還尚且清瘦的脊背上。
陸懷安悶哼一聲。
“我都不在意，你那麼急著為我出頭幹什麼？”
秦明月其實也很煩那些男生，她想著讓家裡的保鏢套麻袋打一頓就好了。
卻沒想到陸懷安在這方面和她心有靈犀了。
淨給她惹事。
“啪！”又是一鞭子。
陸懷安忽然抬起頭，眼神裡滿是傷心，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只是不想他們那麼說你，他們憑什麼那麼說你！”
天光大亮，秦明月望著他。
看他憤怒甚至有些微微扭曲的臉。
秦明月驚覺，陸懷安變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好哄騙，只要一靠近自己的就怯懦迷糊的小男孩兒了。
秦明月用手撐著頭，她開始反思自己。
“我是不是對陸懷安太好了？以至於他現在這麼無法無天，還敢對我吼？”
陸懷安忙著傷心，沒有聽清秦明月這句話。
直播間的觀眾聽清了。
「主播是不是對好有什麼誤解啊？」
「如果三天一小打，五天變爆打算好的話，那你確實對男主挺好的。」
「家人們，我很少站在男主這邊，我今天說句母道話，男主在月月身邊走很多年，沒有被折磨成神經病算他抗壓能力強。」
「什麼啊，你們都是假粉吧，月月對男主還不夠好嗎？沒有讓他撿垃圾吃，只是偶爾打打他而已啊。」
「就是就是，月月不要懷疑自己，男人就是這樣的，不打不行。」
見秦明月不說話，陸懷安心中一陣恐慌。
他不怕秦明月打他，就怕秦明月不理他。
陸懷安膝行至秦明月面前，有些害怕仍高聲問她：“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被血腥味沾染，越來越近。
秦明月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陸懷安。
她回憶起他剛才的神情。
他的憤怒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好像自己天生就該是被他保護的東西。
陸懷安深邃的眼眸仍然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專注又認真。
好像很久以前，陸懷安就是用這樣的眼神在看她了。
秦明月忽然想起以前的好多事。
譬如，陸懷安一開始很排斥李慎，直到發現李慎愛纏著於凌淼後，他才收起了莫名其妙的敵意。
譬如，他很久以前就會偷偷丟掉一些小男生給自己寫的情書。
秦明月本以為陸懷安是護主。
仔細想想，這種種行為好像還有另一種解釋。
“陸懷安，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秦明月笑著，一雙細長的狐狸眼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