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相信我的眼光啊?”
這樣的對話像是進入了迴圈,昨天撕破臉時就重複了一遍,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陳彥芝閉了閉眼,直接拿出手機:“我已經打電話給你爸了。”
她決絕的說:“既然這個家裡關不住你,我不讓你出門還被扣個囚禁的帽子,那你就出國吧。”
驚蟄
就像李芷絨之前對謝為說的那樣,她父母不是,但卻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人。
比如過根本就不顧她也是個‘人’的獨立意志隨隨便便決定一切,甚至現在還打算強行把她送出國這件事。
有錢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李芷絨比誰都知道這一點,她的各種證件都被陳彥芝攥著,假如她真的鐵了心了這輩子都不讓自己和謝為見面,也不是不能做到。
一瞬間,李芷絨有種心臟墜入谷底的發慌感。
“你不能這樣!”她垂在身側的手不斷攥緊,倔強的仰著下巴:“你憑什麼隨便決定我的人生,還講不講理了?”
“而且我不是沒出過國,我出去過,兩年!我明白告訴你吧,出去也沒用,該喜歡的還是喜歡!”
“你!”陳彥芝氣的手都發抖,強忍著扇她一巴掌的衝動嗤笑著問:“你的意思是你執意要喜歡那個垃圾是吧?別人怎麼勸你都沒用?”
李芷絨:“謝為不是垃圾!”
聽到她在這個時候還在為那個‘小混混’說話,陳彥芝實在忍無可忍,走過去揚起手——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女孩兒白皙的左頰上留下幾個鮮明的指痕。
人在極度憤怒之下大腦都是空白的,等她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女孩兒頂著巴掌印,眼睛裡倔強的蓄著亮晶晶的眼淚。
陳彥芝整個人懵了下,掌心灼熱的手依舊在顫。
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李芷絨。
她還算年輕的時候就有了這麼個心肝寶貝,從小還是易過敏體質,她精心嬌養著把人養大,平時讓李芷絨動根手指都會怕累到她,恨不得每天都讓她過著蜜裡調油的生活……
而今天自己卻動手打她了。
荒謬,好像這個世界都瘋了。
陳彥芝無法解釋自己越是在意李芷絨,就越是無法容忍她和謝為在一起的這件事。
這對於她而言,已經不僅僅是‘家裡的白菜被豬拱了’這麼簡單了。
可打了人就是不對,陳彥芝呼吸輕顫著,想要張口道歉,可嘴唇動一下就感覺血壓升高,一晚上沒睡的後遺症衝上來,眼前發黑——
暈過去之前,她聽到李芷絨驚叫著‘媽’。
然後就是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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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消毒水的醫院走廊內,李芷絨正在被李擎威和李擎宇兩個人圍著安慰。
她也沒想到自己能直接把陳彥芝氣暈,叫救護車把人送來後就哭個不停,弄的之後趕過來的兩個大男人本來是想教訓她的,一時間都不忍心說什麼了。
甚至看著女孩兒不停掉金豆豆,從小哄到大的奴性本色壓抑不住,反倒是不斷安慰著:“沒事兒沒事兒啊,你媽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加上怒火攻心才一時間暈過去的,醫生都說了沒事了。”
像是他們這樣的中年人都會每隔半年定時做體檢的,陳彥芝身體好得很。
可即便如此,李芷絨卻也感覺到真真切切的內疚了,而且是又委屈又內疚。
“我,我不就是談個戀愛嗎。”她哭的抽噎,委委屈屈的嘟囔著:“我媽怎麼就至於氣成這樣啊。”
太離譜了,她真的沒想到。
在陳彥芝暈倒的一瞬間,李芷絨真的是慌到手抖。
把人送過來的一路她都在想,如果母親和謝為她真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