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孤獨的人形風箏。
洛川來不及思索,拖著令狐楚就往樓上走。
這時候,院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
這是個女人,身段妖嬈,猶如長蛇般柔軟,一抹紅唇似笑非笑,眉眼間流露出風騷和嫵媚。
讓洛川略顯驚訝的是,這人的穿著打扮,和前晚上碰見的那對苗人師徒差不多,也穿著黑色苗服,耳環、項鍊和手鐲等銀飾物件色彩斑斕。
她一進來,就笑出了聲。
“昭榮,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說的話的時候,聲音綿綿如春風,讓人心神盪漾。
隨著女人一招手,那個彎腰正朝土中埋桃木釘的男人就站起了身,聽話地走到了她跟前。
“令狐昭榮,我就說過,你是我的人!我想你了……”
她朝著老一號的“令狐楚”耳邊吹了吹風,這男人就雙手發力,將女人橫抱了起來,兩個人朝著樓裡走了去。
女人咯咯笑著,在男人懷中扭捏地“掙扎著”。整個全程,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他雖然行動自如,神色有變化,神志也清楚,可洛川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太正常,更像是這女人的一個附屬品。
等洛川強拉著遊魂一樣無精打采的令狐楚上樓的時候,那個甚至連門都沒關的房間已經傳來了一陣陣靡靡之聲。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有濃重的喘息聲。
而那女人輕佻放蕩,毫不顧忌地大聲宣洩著快活之感。
“你就是我的,只有跟著我,才是你的出路。難道這樣不快樂嗎?呵呵,用身體告訴我,你喜歡我,啊……”
餘光一瞥間,洛川看見那床上玉腿橫陳,熱浪襲人,那男人的後背上,一條盤虯之龍的紋身正逐漸清晰起來……
洛川返回閣樓,杜曉月還在那僵硬地站著。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屋頂上的木頭盒子已經完成了,也就是說,當年鎮壓杜曉月的桃木釘和符籙紙劍已經起了作用,把從“將來”催眠過來的杜曉月又給定住了。
看來,現在只能毀了這個東西,杜曉月才能恢復神志。
樓下的被底之歡還在瘋狂之中,洛川抓住“喧鬧”的時機,猛地將木盒子砸了開,裡面的稻草人和黃紙、符劍全都掉了出來。
人雖然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可那符籙疊成的紙劍卻瞬間冒出了火光,齊刷刷飛了過來。
洛川以一護二,替杜曉月和令狐楚擋住符籙,以一己之力抗住了攻擊,忍住符火帶來的灼燒感,匆忙毀掉了杜曉月生辰八字的符紙。
沒了束縛,杜曉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她緊張地看著洛川身上還在燃燒著的藍色火焰,就要開口!
洛川趕緊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畢竟,他們藉助杜曉月的生辰八字來的,此時還需要杜曉月馬上進去虛空,只有這樣,韓叔才能從現實世界中,知道他們已經搞定了一切,要回來了……
但這時候,閣樓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下面媾和的男女。
尤其是那女人,明顯帶著一種從愉快中突然被人打斷的憤怒感。
“去,看看怎麼了?我們收了人家的錢,你就要把事情辦妥,如果不能把他困住,那就直接殺了好了!”
然後,就聽見了那男人沉悶的腳步聲步步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