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些威望,你說,我要是以南呂的名號去散播這件事,還是嚇唬嗎?你想讓我南呂當鋪吃個虧,丟個臉,在週記當鋪面前認個慫,小爺都認了,可我告訴你,我下地獄前,一定先把你踹下去。”
一個連玉雕大師排名這種虛名都耿耿於懷的人,當然會把名聲看的比命都重要。眼見著洛川耍起了無賴,抓住了自己的命門,老頭瞬間就軟了下來。
“小兄弟既然懂盤玉之道,想必那玉佩已經找到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和我過不去呢……”
“沒錯,是找到了,可被我摔碎了!因為很簡單,那枚玉佩,已經是小爺我的了。我現在來,就是讓你,再做個一模一樣的,明天親自給我送到南呂當鋪去,然後規規矩矩給我那兩個小夥計道個歉。否則,這事沒完。”
“這……這就太強人所難了吧?小夥子……我……我再送你一枚玉佩行不行?道歉就免了吧!”
“不行!”洛川將菸頭往工作臺上一扔,冷颼颼道:“抽菸抽的就是這個味兒,叫板叫的就是這個勁兒,我初來乍到,還就在你的腦袋上拔份兒了!你不做這玉佩,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老頭灰頭土臉,小聲道:“小子,你連練攤碰瓷的大傻春都能不計前嫌,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一個老頭子苦苦相逼啊。”
“嚯,這事都知道啊,看來你是從昨天開始,就等著看我,看南呂的笑話呢啊!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大春子就是個市井小民,而你,是個名利雙收的玉雕師。不同層次的人,小爺的要求就不一樣。八塊錢的炒餅,只要放了鹽,放了菜,我認為就合格,可一千塊錢的蔥燒海參,你特麼少一點火候,我都能掀你的桌子。就是這麼個理兒,懂了嗎?”
洛川猛地起身,大聲道:“一句話,明天我就要見到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否則,你等著萬劫不復吧。”
令狐楚揣上手機,努努嘴道:“老頭,你最不該的就是和一個小流氓耍流氓啊。”
兩人走到門口,洛川忍不住又回頭吐槽了一句。
“郭文林,說實話,你雕的東西不錯,可玉是什麼?那是君子之石啊。就你這小肚雞腸的樣子,格局比顏文卓差遠了。”
“你……你還認識顏文卓?”
“那是我忘年交,小爺手把手教他品茶。”
“師哥……師哥他提過我嗎?”
“剛才和我提了一句,讓我轉告你,玉有華,人有骨,千萬別辱沒了這個行當。”
兩人出來,天已經黑了下來。
直奔三羊居,韓叔他們已經都到了。
洛川咬咬牙,將自己的小金庫全拿出來,請這二三十人一起高高興興吃了個飯。
酒足飯飽,眾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韓叔讓眾人各回各家,他要自己回去值夜當。
洛川看韓叔也已經醉洶洶了,便乾脆接過了鑰匙。
反正他又沒喝酒,閒著也是閒著,剛來燕城,趁著晚上沒什麼生意,正好熟悉一下店面。
韓叔堅持不肯,雙方推辭了好一會,才勉強同意。
就這樣,洛川帶著眼睛已經喝的發直的令狐楚,回了琉璃坊。
夜間的琉璃坊其實也很熱鬧,不過,一過了九點,人就都散了,各家各戶也都基本上關門了。據說,這地方以前是舊土地廟,進了亥時,就不算陽間時辰了。所以這裡的人都保持著九點散場的習慣。當然,洛川知道這事的時候,那已經是後話了。
回到店面,點著了門口的燈,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黑白字的文幌子。洛川也沒多想,就把那紅色銅錢的武幌子給掛了上。
洛川讓令狐楚去會客廳的沙發休息,順手給他沏了壺茶,然後就一個人去了櫃檯後面,一來熟悉賬目,二來熟悉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