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真人知曉的事情?”
秦先羽眉頭一挑,問道:“你言下何意?”
景葉說道:“蠻荒疆域,處於天地之南,地域之廣遠勝於中土任何一州,堪比數州聚合。那裡保留了上古風貌,粗獷而蠻野,堪稱弱肉強食,分毫沒有九州的規矩。”
秦先羽點頭道:“我知道,蠻荒疆域有許多宗派。部落,荒獸,兇禽,乃至於天地殘存未死,或是新生的神魔之類,又有香火凝聚的神靈。因地域廣袤,又有十萬大山,而煉體士眾多。蠱道之輩遍地,術士咒殺之事常有。正邪不辨,仙魔不分,乃是亂處。”
景葉說道:“那裡不是九州大地,沒有規矩,沒有庇護,或許小師叔祖會遇上修為極高的敵手。到時候……”
秦先羽微微笑道:“我修煉的雖為先天混元祖氣,然而並不是道德仙宗的弟子,非是一味悟道潛修即可。本門為燕地,行走於天地之間,磨礪鋒芒。總是少不了的。更何況,此去乃是要圓我心中最後一點缺陷,避不開的。”
景葉默然片刻,不再言語。
既然本門掌教應允,想必門中已有考慮。
“既是如此,事不宜遲,你我在此分別。”
秦先羽頓了頓,說道:“一般來講,你我在此分別,是否要吃一頓飯,喝一頓酒?”
景葉想了想,說道:“應該不必了。”
隨後兩人略作交代,就此分開。
秦先羽返身入了兩界山。
他將古皇金船朝上一拋。
這座古皇金船頓時化作一座浩大樓船,高約百丈,寬約八十餘丈,長有兩百餘丈,上面不似廣成白玉樓船那般簡潔樸素,而是顯得金碧輝煌,雕龍畫鳳,盡顯奢華之態,便是俗世皇宮之內,都無這等豪奢。
秦先羽踏上古皇金船,地上的金磚乃是十足真金經過煉製而成,銘刻無數紋路,看那四周牆壁,俱是如此,或雕刻真龍異獸,或刻畫繁複美麗的紋路。
屏風呈赤金之色,又是鏤空之狀,圖案繪畫流線,極為賞心悅目。
屏風之後是十餘張符紙。
這是太青符宗的手段,但並不是秘傳,因此被燕地運用起來。
秦先羽拾起四張符紙,隨手一拋,落地變化。
符紙一變,就化作了兩個男童,兩個女童,俱是面貌清秀,與真人無異。
“你們打掃一番。”
秦先羽說道:“待會兒取些靈茶,沖泡之後,送到我房內去。”
一個女童柔聲道:“是的。”
聲音低吟,十分清脆悅耳。
秦先羽入了房中,將玉牌一拍,就聽啪嗒一聲響。
雪蠶蠱摔在地板上,蠕動兩下,兩根觸鬚伸縮不定,末端兩個小圓球旋了兩旋,一雙朦朧如水鏡般的眸子泛著少許波紋,似是笑意吟吟。
秦先羽伸手一攝,把它拿在手上,另一隻手屈指彈在它腦袋上面,笑道:“幾天沒放你出來,還添了這古怪的毛病,懂得當活寶了?”
忽然,他眉頭微皺,說道:“又來一個不安分的傢伙。”
玉牌中,野龍在山中咆哮,在地上翻滾。
秦先羽伸手一拍。
野龍忽覺有異,抬頭去看,便見天空凝起了一尊手掌,透明無色。
那手掌按在它身上。
然後這頭野龍動彈不得,它惱怒至極,張口咆哮。
“到了蠻荒疆域就放你出來,現在我在古皇金船上面,要是把你這傢伙放出來,豈非要把這座仙船鬧翻天了?”
悠悠聲音,從天空上傳來。
它心中十分不甘,總覺得那個混賬小道士過於偏心,放出了那頭蠱蟲,卻把自己壓在了這裡,心中萬分惱怒,極是不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