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蔡子浚和陸令儀的事?若是沒察覺到還好,若是察覺到了,依陸令儀那樣歹毒的心思,蔡子浚這幾年對我二姐的夫妻情份又越來越淡薄,不知他們會不會對二姐下毒手?”
霍雲帆道:“這個你放心罷,我早就跟宋士傑打好招呼了,讓他們加派人手保護你二姐,還把明鏡最得力地探員派過去保護陸嘉儀,蔡子浚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陸昊然暗暗讚許,心想霍雲帆果然心細,這樣雙管齊下地去保護陸嘉儀,就算警務公所的人稍有鬆懈,明鏡那些訓練有素的探員也會有效的保護二姐。
霍雲帆道:“我還得去通知宋士傑一聲,這幾天他帶著警員一直住在陸家,讓他帶幾個人,悄悄把流芳閣圍起來,明天一早,立即抓捕陸令儀!”
夜色深沉的時候,如果一大堆警員跑進寡居的陸家小姐的閨房去抓人,難免會驚動旁人,走露風聲,等天亮了,再使個計策引陸令儀出來,悄無聲息地把她抓起來!
但是宋士傑傳回來的資訊卻讓霍雲帆大吃一驚,陸令儀帶著唯一的兒子果兒,已經於傍晚時分離開的陸家!
陸昊然比霍雲帆還要著急,頓足道:“難道這女人聞到了什麼味兒?自己悄悄地逃走了?”
霍雲帆卻泰然道:“不會的,她不會走!”
陸昊然無法相信,問道:“你怎麼知道?”
霍雲帆道:“宋士傑跟我說,陸令儀這幾日幾乎守在流芳閣寸步不離,她沒機會去探寶,再者,蔡子浚公司的資金還沒有周轉過來,她手頭沒有錢,也沒有拿到她夢寐以求的那筆寶藏,怎麼會這樣容易就離開陸家?”
陸昊然額頭青筋暴起,焦躁道:“那她為什麼不遲不早,忽然這時候走了!”
霍雲帆沉思道:“一定有原因,只是這個原因,我現在還弄不明白,聽宋士傑說,陸令儀對陸太太說,她在雲南的婆婆病了,想見見果兒,所以要立即動身啟程去雲南!”
陸令儀的婆家是雲南的世族,幾十年前曾與陸家祖父同朝為官,這些年相隔千里,也不大來往了,只有陸令儀逢年過節會送信問候,所以三小姐的婆婆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一時之間竟無從查清。
陸昊然道:“應該立即派人去路上攔下他們母子,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在這個時候忽然離開就很不尋常,一定不是婆婆生病那麼簡單!”
霍雲帆安慰他道:“你放心,我已經派小馮帶著一隊人去火車站查過了,去雲南的火車兩天才發一班,今天七點鐘從浦江火車站正好開出了一輛,如果陸令儀真的坐上了那輛火車,現在也早已開出近三個小時了,我已經讓一路人用警務公所的車子到沿途各站攔截,另一路人馬在浦江城內城外盯緊!”
所以不管陸令儀走不走,霍雲帆都不會讓她鑽了空子!
陸昊然這時才稍稍顯得輕鬆一點,卻仍舊抱著手臂坐在黃藤芯子編的椅子上,神色凝重,霍雲帆拍拍他的肩,笑道:“這個世界上永遠會有暫時逍遙法外的罪犯存在,我們總不能因此而不吃飯了,來,哥們兒親自下廚,給你煮一碗麵來,咱們這裡有蹄膀,就是蹄子面罷!”
陸昊然抬起頭,笑道:“我們霍大神探,還真有幾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呢!好,那麼我今天就享受一回你的特殊待遇!”
不過霍神探翌日在明鏡事務所,面對周曉京時,就不那麼從容自得了!
周曉京歡歡喜喜地告訴他,表姐趙琬珠終於準備與霍雲翰正式結婚了!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們家不預備大張旗鼓,只是簡簡單單地擺幾桌酒,想來是覺得我表姐身份低微吧!”周曉京略有些意興闌珊地說。
“怎麼會呢?不過是因為我家。。。。。。有人。。。。。。病了,大家一時分散不出那麼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