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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戒心?甚重,何況身邊之人?對她造成的危險頗大,是以她的枕下一直放著淬毒的匕首和一捏就散的蒙汗藥。
饒是如此,舒白仍然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也敢上來,滾下去?。”
虞策之聲音沙啞,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就已經?燙得不成樣子?,“不。”
他抓著她的手,引導她撫摸自己的脖頸,“你這樣不喜歡我,不如殺了我,一了百了。”
舒白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
她有上百次機會置謝拾於死地,但殺一個謝拾很?容易,如何善後才是真正需要面臨的難題。
虞策之朦朧中對上舒白的視線,混沌的大腦頓時清醒許多,舒白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個待價而沽的死物?。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虞策之擰起?眉頭,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攥住舒白的手倏然飛撲上去?,死死咬在舒白下頜。
“你瘋了?”舒白吃痛擰眉。
“我很?清醒。”虞策之抽出空閒,鬆開牙齒道。
見他赤紅著眼?眶,滿臉倔強和不忿,以及一絲隱藏地恰到好處的挑釁,舒白本就貧瘠的耐心?再次告罄。
她當?即反擊回去?,揪著他的頭髮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虞策之瞳孔晃動,很快和舒白糾纏在一起?。
半炷香過去?,虞策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因為發?熱呼吸急促,神色迷離。
舒白頂著脖頸和下頜的幾道紅痕,坐在他身上,按住他肩膀,面無表情地問:“能不能老?實?”
虞策之遲緩地看過去?,半晌,他面無表情望著床頂,“夫人?根本不喜歡我。”
舒白松開他,扯過被子?再次躺下,“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虞策之唇角繃直,整個人?一動不動。
他保持靜止的狀態許久,忍不住扭頭看向舒白,卻見她神色平靜,雙目閉合,對他根本沒有幾分在乎。
虞策之咬牙吸氣,壓下心?中的怒氣,湊近舒白,和她隔著被子?緊緊貼著,一言不發?閉上眼?,學著舒白的樣子?入睡。
舒白一直忍著腹痛,平靜下來後很?快進入淺眠。
小半日時光在睡夢中轉瞬即逝。
舒白睡得很?不安穩,分明室內一派寂靜祥和,她卻彷彿感知到什?麼,驟然睜開雙目。
舒白從床上坐起?身,猛地看向身側的男人?。
虞策之毫無所覺,整個身體朝著舒白的方向側睡,長眉緊緊蹙著,呼吸微弱急促。
“謝拾?”舒白推了推他,見他毫無反應,當?即去?摸他的額頭。
滾燙的觸感令人?心?驚。
舒白表情陰沉下來,她不能真讓他死在自己的住的地方,當?即下床,順手吃幾塊點心?墊肚子?,去?溪邊打了盆涼水。
沾了水的溼布貼在虞策之額頭,他眉宇微動,將醒未醒。
舒白是真怵了虞策之身上作死的勁,分了一半被子?給他。
她摸索著鑽進被子?裡,虞策之便若有所感地貼了上來,他身上滾燙駭人?,對身體受寒的舒白卻剛剛好,頓時緩解了她腹部的疼痛。
舒白便由著他八爪魚一樣貼上來,順手從暗格拿了本書隨手翻看。
一個時辰過去?,虞策之睫毛顫動,慢慢睜開雙目。
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觸控額頭上用於降溫的白布,垂眸看見身上蓋著厚重的錦被,錦被之下,他和舒白緊緊貼在一起?,雖仍然隔著衣衫,但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虞策之微微睜大眼?睛,目光灼灼看向舒白,“夫人?給我蓋的被子?,溼布也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