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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徹尾地改變生活。如果贊同他的觀點,就該考慮,生活依舊沒有得到足夠的改變,在薩德之後,應該重新開始……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其實,總的來說,生活不過是一種連續不斷的娛樂,這種娛樂通常意味著對別人在他們之前所創造的一無所知:這表面上說明,人只能體驗更新的創造,創造的作用枯竭了,沒有創造者,甚至在創造者死後沒多久,人類就會變得虛弱,多眠,應該讓人類重新走出黑夜。人的精神創造或許不像他的肉體誕生那麼經常得到更新?與意欲老一代死亡並不斷喚醒更清新的年青一代的命運互相呼應的是這樣一種命運,即無休止地意欲人類生活的誕生從零開始,或至少從黑夜開始。這或許是盲目的原因之一,因為看不到這是一種重複和讚美人類脫離動物的輝煌時刻的方式?難道不是這樣嗎:布勒東假託薩德的情感不像通常那樣妨害我們的視聽,反而幫助我們理解原始人的內涵,或許原始人如此迫切地意欲響應這樣一種情感?我們從此可以逐步獲得很大的進展並且不斷地離開(離開每次都戰勝我們的睡眠),加入到不斷的和新生的創造活動之中去,舞蹈早就開始,最早的舞步已經是自我意識的舞步。剝奪我們理解人類生活的最初步驟的權力的,是我們對原始人所持的盲目輕視的態度。的確,我們可以認為,通常某種粗俗先於優雅出現,莊嚴呆板而非人道的盲目而表面的態度先於自主而複雜的情感出現。但是這樣的信念與這樣一種觀點相關,即精神生活的發展直接依賴物質文明。但是,這種所謂的法則在所有已知的階段通常是被捏造出來的。它在認識方面也只是得到了含糊的證明!我想,我們過於看重這種複雜性了,這種複雜性使得一切事物更加棘手,因而需要更大的努力,更多的自主性。尤其是,我們接受了一種非常值得懷疑的各種精神形式的編年史,這種編年史將最粗糙的形式分配給最古老的階段:但是粗糙很可能既是睡眠的風格,又是半睡半醒的風格。**

*《超現實主義的第二個宣言》,載《超現實主義宣言》,薩利泰爾出版社,1947年,第182頁。著重部分為安德烈…布勒東所加。

**這種看法在整體上更接近勒內…蓋農(René Guénon)的看法,而非現代科學的看法。但是勒內…蓋農的這些理論在我看來打上了簡單化的印跡。勒內…蓋農自負、輕率,他對傳統思想的認識與對現代思想的認識一樣糟糕,他拼命批評現代思想,卻不知道它(他就此所說的話,作為他斬釘截鐵的抨擊的動機,會轟然崩塌,只要他聽人談到過黑格爾或尼采——更不用說海德格爾了)他對此的反駁不過是聳聳肩。無論如何,帶著某種信任讀一位其高傲幾乎無來由的作者的書,應該懷有一顆平和之心。

5。色情,從第一步起,基本上是“顛覆婚姻”的醜聞

許多人設想人類的初步探索,彷彿探索的意義甚微(或全無)。他們想像,在人類發展初始階段,行動是盲目的,言語和意識與這些行動緊密相關。這些行動絲毫不像兒童的行動,假如人創造的隨意相似效能得到證實,尚需說明它們之間的差別:在兒童的行動中,成人的行動已經確定,本身無任何意義的嬰兒時期的舉止,對嬰兒變成的未來人而言,只有一個意義。但是,原始人的初步探索只有在天意從一開始就支配一切——乃至真正的未來時,對充分發展的人才有意義——這種探索自身才有意義,昔日兒童的充分發展在某種程度上預示並預先支配了今日兒童的未來。但是我們無法相信事情是這樣的:現在的人類,不論表面上是什麼樣子,是無法預告和預先支配的,除非原始人本身的行動,藉助其飛躍,提供了至少到我們為止的整個發展的可能性:動物與自然的區分,勞動,對死亡或懸而未決的可能性的認識或感受,一下子就創造了這個領域,發展至我們為止的歷史總體性應該不斷地、更深入地開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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