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表現得很古怪,到底哪裡古怪她又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刑部審問那個刺客,定要叫他供出幕後之人,找出解藥救父皇。”奚燁昊身上突然隆上了一股霸氣,一股隱隱的帝王之氣,那種勢在必得的信心,襯得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更顯氣勢。
這日午後,奚月泠一個人坐在水月閣的院子裡越想越奇怪,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在黎柏然的臉上看到那樣奇怪的神情。難道只是偶然麼?!
凝兒也不知去了哪裡,她左思右想,心中一動,便起身出了水月閣,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剛走進太醫院的院門,奚月泠便看到黎柏然形色匆匆地疾步走了出來,側身一閃,將身形隱在了假山後頭。
“這麼匆忙急切,黎太醫這是要去哪呢?”奚月泠自言自語地說著,悄聲跟在了黎柏然身後。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樣,當時開始懷疑一個人,他做任何的事都會覺得奇怪。
七拐八拐,走了一會,黎柏然的步子倒放慢了許多,一路往前走去,眼看越走越偏,奚月泠疑心更重。
“你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硬生生地截下了奚月泠欲跟上去的腳步。
“這麼急叫我過來做什麼,主子有新的吩咐?”這次開口的是黎太醫,他說話時好像刻意壓低了聲音。
“主子讓我給你帶了樣東西,說你用得著。”陌生的聲音再次說話,中間夾雜著一些衣服摩擦產生的聲響。
黎柏然隨手展開錦囊一看,驚道:“主子怎會有這個?”
什麼東西,黎太醫會這般奇怪,奚月泠躡手躡腳地往前挪了幾步,想聽得清楚一些。
“你也知道,主子在西禺本來就有細作,要弄到這個倒是不難。”
“主子的意思是讓我救奚驁?”黎柏然的口氣甚是奇怪,他再三看著手中的東西,“他中的毒可不好解,不過有了主子的這個東西倒是輕易便能解了,不過我不明白,主子何以要救他?!”
心狠狠跳了一下,能救父皇,到底是什麼東西?奚月泠心中著急又怕被發現,只能略略探出身子去偷瞄幾眼。
“什麼人!”憑的響起一聲厲喝,出聲的便是和黎柏然對話那人。
“唔……”突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嘴,身子被人一帶,輕輕巧巧地就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古木。
“是你敏感了吧,這麼偏僻的地方哪有什麼人!”黎柏然左右看了看,“算了,你還是快些走,要是被人見著了,可麻煩了。”
那人聽黎柏然這麼一說,也甚是贊同,最後吩咐了一句,“恩,我這就走了,主子的吩咐,讓你看著辦。”
“我知曉,你回稟主子,我知道怎麼處理。”
兩人說完便背身離開,奚月泠被人捂住了嘴,整個身子窩在身後那人的懷裡,見兩人走遠,才拼命掙扎了起來。
“唔……放開我……唔唔……”手肘一拐,便想擊向那人的胸口,誰知那人的手像鐵鉗子似地,紋絲不動,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半點也掙動不了。
鬼面閻羅垂眼看著被他擒在懷裡無法動彈的奚月泠,湊到她耳側低喃,“這是樹上,你別亂動,我這就放開。”
低沉熟悉的聲音讓奚月泠整個人一愣,原本掙動的身子倒是停了下來,她回身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那張銀質的面具。
“你怎麼會在這裡?”奚月泠半蹲在粗大的樹枝上,疑惑地看著他。
“……”鬼面閻羅並不說話,原本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不知為何忽然一僵,生生地轉了開。
睜大了眼瞧他,怎麼了,奚月泠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竟然伸手去掀他臉上的銀質鬼面。
可惜手還未觸到便再次被擒住,那低沉略帶冷意的嗓音帶著一絲危險在她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