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虛子嘆了口氣,而後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看著陳厲,冷冷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錦繡閣慘案是貧道一人所為,與一道觀無關,還望道友不要牽連無辜。”
陳厲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真虛子,聲音嘶啞的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不想將仇恨延續下去。”
真虛子臉色更顯陰沉,還帶著幾分不耐之色,“貧道就是錦繡閣慘案的幕後主謀,是貧道讓人殺了你父母,是貧道讓人血洗了錦繡閣,原本計劃的很好,可沒想到會讓你跑掉,不然今天也就沒有這一場戰鬥了。”
陳厲愈發憤怒,咬牙問道:“你的身後是誰?”
“你覺得貧道身後還有人?”真虛子呵呵冷笑一聲,“貧道當年追妖道玄清一年,沒能將他斬在劍下,讓貧道丟了臉面,貧道懷恨在心,不應該報復他嗎?”
陳厲眉頭緊皺,沉吟片刻才問道:“你報復我師父,為何對錦繡閣下手?”
真虛子聞言,不由得多看陳厲幾眼,而後看了眼巨大木板法寶上的妖道玄清,“玄清子,你對你小徒弟隱瞞了多少事情?需要貧道告訴他的身世嗎?”
妖道玄清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真虛子。
“你不說,那就由貧道來說吧。”真虛子冷笑著看向陳厲,“你還有一位師兄,就是你的父親程逸錦,貧道讓人血洗錦繡閣,就因為程逸錦是你師父的大弟子。”
“我早就猜到了。”陳厲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死死的盯著真虛子,“我不關心你因為什麼血洗錦繡閣,我只想知道你身後的人是誰。”
“貧道身後沒有人。”真虛子冷笑道:“貧道為了事後不被人懷疑,才故意製造出幕後主謀另有其人的假象,只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有你這一條漏網之魚。”
陳厲抬頭看向木板法寶,深深的看了付錚三人一眼,而後他對真虛子躬身行了大禮,“我有必殺你的理由,但我也得謝謝你的指點。”
“貧道沒有指點你,是你的悟性太好。”
真虛子不耐煩的冷哼一聲。
他一撩道袍下襬,盤膝在擂臺上坐下,抬頭向著木板法寶上的陰陽子看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而後緩緩的低下了頭,腦袋隨之掉落在擂臺上。
骨碌碌……
人頭滾動幾圈,留下一串血線。
“師父……”
陰陽子撲通一聲跪下,早已泣不成聲了。
撲通……
陳厲一頭栽倒在地。
最後那一刀,抽乾了他所有勁氣和念力。
現在親眼看著真虛子人頭落地,他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老公……”
秦悅雅驚呼一聲,毫不猶豫的從木板法寶上躍下。
妖道玄清等人緊隨其後。
木板法寶下落,所有人都躍到擂臺上,隨後屠萬里等人就看到木板法寶縮小成一根戒尺,飛進付錚的袖子中消失不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付錚行禮道謝。
昏迷的陳厲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等他在羽化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的事情了,剛聽守在床邊的小鳳姐把事情說完,妖道玄清就趿拉著布鞋走了進來。
小鳳姐退出房間後,妖道玄清來到床邊坐下,神色極為不悅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一刀沒能斬了真虛子,老子還得親自下場……”
沒等妖道玄清把話說完,陳厲就咧嘴笑了。
“師父,您覺得我真就只有那一刀?”
他笑的很是陰森駭人。
妖道玄清眉頭頓時緊皺,盯著陳厲看了片刻才嘆了口氣,而後拿出個繡有金色‘雪’字的須彌袋,放在床頭後小心的捋平褶皺。
“這是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