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非得帶人回去。”付錚扭頭看向胡飄雪,笑著問道:“胡長老要帶哪個回傲雪宗?龍陽還是白俊哲?以你們傲雪宗的情況來說,帶白俊哲回去更合適。”
“這兩個小子雖然還算是不錯,可帶回去大機率是浪費修煉資源。”
胡飄雪搖了搖頭,見無法從付錚嘴裡套出什麼有用資訊,也就不再說話了。
付錚呵呵一笑,轉頭看向下方的擂臺。
從爭奪戰開始到現在,擂臺終於是出現了損傷,是白啞巴的巨劍虛影在擂臺上留下了一道劍痕,淺淺的一道劍痕,不仔細看都難以發覺。
可是,這是唯一的一道劍痕。
白啞巴的那一劍費力真的很驚人。
可是……
龍陽持劍傲然而立,渾身上下不見絲毫傷口。
白啞巴已經將法劍歸鞘,靜靜的看著龍陽,身上同樣不見絲毫傷口。
誰勝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哪怕是老一輩的高手,此時眼力也有些不夠用了。
“你的這一劍叫什麼名字?”
龍陽將法劍緩緩歸鞘,吐出一口氣後才開口詢問。
他神色無比平靜,語氣也極為平淡。
就好似……相交多年的好友在閒聊。
“驚濤拍岸。”
白啞巴臉上浮現幾分讚賞之色。
“同輩中能接下這一劍的絕不會超過三人,你是其中一個。
“要不是和你過了招,我還真不敢相信你能接下我這一劍。”
三人除了龍陽,還有陳厲和已經身死的三天上師。
謝十七在劍道上造詣不俗,但他認為接不下自己的這一劍。
不是小瞧謝十七,他是在用實力說話。
謝十七面對他這一劍,必死無疑。
不過,他也只能出這一劍。
這一劍抽乾了他所有的勁氣。
現在,他比腦袋不長毛的陳厲還要虛。
“我能接下你這一劍,是因為我取巧了。”龍陽很是坦誠,搖了搖頭後說道:“陳厲要是沒爭奪到守門人之位,我護你白家,只要我不死,白家就不會有事。”
“好意心領了。”
白啞巴抱劍拱手,嘴角緩緩溢位一抹血絲。
白家跟隨的是妖道玄清,陳厲真要是沒能爭奪到守門人之位,白家也不會因此遠離師徒二人,而是會繼續跟隨,哪怕是家破人亡,也不會改換門庭。
龍陽被拒絕,沒有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等你奪得守門人之位,再挖我玄羽山的牆角也來得及。”
陳厲突然從山頂躍下,輕飄飄的落在擂臺上,伸手攙扶住有些站不穩的白啞巴,而後手掌猛地發力,白啞巴頓時就像個竄天猴似地上了天,凌空翻個筋斗後落在山頂,腳下卻是一個踉蹌,被妖道玄清伸出的拂塵給托住了,這才避免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的最後一劍傷到了龍陽,但自己受傷更重。
他敗了。
終究不是龍陽的對手。
擂臺上的陳厲,看著白啞巴回到山頂,這才轉回身來,淡淡的瞥了一眼龍陽,而後對付錚三人拱手抱拳,“三位特使大人,一個人可以兼兩座山的守門人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皺眉。
一個蘿蔔一個坑。
一座山一位守門人。
從未出現過一個守兩座山的門戶的情況。
可是,陳厲問出這個問題,就代表著有守兩座山的想法。
就這麼幾座山,一個守兩座,就代表會少一個守門人。
這小子做事有些不留後路呀。
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