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沒有做任何解釋。
他身穿紫色道袍,右手持桃木劍,左手指間夾著黑符,深吸一口氣後開始作法。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
“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二筆祖師劍,請動天神,調動天兵。”
“三筆凶神斃,何鬼敢見,何煞敢當。
“上靈三清,下應心靈,天清地明,急急如律令。”
他腳踏步法,身隨步動,臂隨身動,劍隨臂動,口中吟誦出法訣,聲音低沉卻如雷鳴,而桃木劍隨著法訣揮動,似乎是在虛空中繪符,但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
“???”
花爺和沈新穎疑惑的對視一眼。
他倆雖然都不是道門弟子,但對道門都是有著一定的瞭解。
別的就不說了,就作法這個事情,應該是腳踏七斗魁罡步,可陳厲的腳下的步法,看著有點像七斗魁罡步,可事實上和七斗魁罡步沒有一丁點關係。
陳厲在幹什麼?
花爺和沈新穎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不僅僅只有他二人,還有清茗茶館二樓雅座的天花板級別的高手們。
別說只是對道門作法有些瞭解的五鞭和尚等人,哪怕是親手教匯出陳厲的妖道玄清,此時眼中也只有疑惑之色,完全不明白徒弟在搞什麼。
之前他們吵吵鬧鬧,甚至要大動干戈,誰都沒有注意到陳厲三人做了什麼,直到陳厲穿上紫色道袍才吸引了玄清的注意,可玄清怎麼也沒想到徒弟竟然是作法,而且還作這麼個奇怪的法……連他這個做師父的都看不懂。
難道,陳厲下山的這一年裡學了什麼失傳的本領?
其他人則是不由得看了眼玄清,心裡想的是玄清到底有多少壓箱底的本事,今天要不是陳厲露了出來,不然還真不知道玄清藏著這麼多的本領。
“道爺在此,群魔退避。”
陳厲一聲爆吼,手中的桃木劍指向沼澤。
然後……
沒有然後了。
花爺和沈新穎都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結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什麼電閃雷鳴,什麼光華絢麗,什麼妖魔鬼怪,全都沒有出現,反倒是二人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場外觀眾玄清等人,也都是大眼瞪小眼。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作的是什麼法,驅趕兇獸?”
“他不會是知道我們在觀看,故意在耍我們玩吧。”
“……”
眾人都不由得扭頭看向武虎將。
武虎將早就放下了茶盞,還站起了身,皺眉看著秘境投影,眼中也是有著一抹疑惑之色,見眾人看了過來,他很篤定的搖頭道:“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在觀看。”
秘境投影是他用法器實現的。
據他所知,這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法器,世間只此一件。
不過……
他看向了玄清。
“你沒有和陳厲說過天元圖吧。”
天元圖,就是實現秘境投影的法器。
知道天元圖的人,只有他們這些天花板級別的高手。
“沒有。”
玄清搖頭。
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懷疑。
因為,玄清的人品有保障。
敢作敢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不知天元圖的存在,就不可能知道我們在觀看。”武虎將又看向秘境投影,皺眉道:“老夫也看不懂陳厲在做什麼……咦,他……”
武虎將雙眼陡然睜圓,臉上浮現的卻是懵逼之色。
眾人急忙都扭頭看向秘境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