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要護三眼羅漢周全,別說超出了鄭世勇的預料,哪怕是三眼羅漢也沒有想到,一時之間有些懵逼,不由得抬頭看向陳厲,感動的雙眼不由得泛紅,連忙磕頭道謝。
鄭世勇皺眉看著陳厲,而陳厲渾然不懼的與他對視著。
片刻後,鄭世勇退後幾步,拱手道:“半子道長重信重諾,鄭某欽佩不已,可這個惡徒若是一直不走出血佛寺,難道半子道長就一直護他周全?”
“三眼羅漢一輩子不出血佛寺,貧道就只能護他一輩子周全。”陳厲淡然點頭,掃了眼街道上圍觀的眾人,而後拱手高聲道:“還望各位朋友給個面子,不要為難貧道。”
鄭世勇看向陳厲的目光,頓時就轉冷了。
他對陳厲有些忌憚,但也只是有些忌憚而已,並非是懼怕,以禮相待是江湖人給面子,可陳厲卻有些不識好歹,他若是就此放過三眼羅漢,面子往哪裡放?
可是,沒等他說什麼,陳厲就先說道:“鄭幫主,貧道並非是有意不給你面子,只是不想違背誓言而已,不過貧道在不違背誓言的前提下,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不違背誓言?”
鄭世勇聞言不由得一怔。
下一秒,他就明白陳厲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陳厲驟然閃身來到三眼羅漢的身後,一腳就踹在三眼羅漢的屁股上,三眼羅漢隨之飛撲了出去,過了血佛寺的門檻,重重的摔落在他的面前。
三眼羅漢掙扎著坐起身,指著陳厲大罵道:“你違背誓言……”
“放屁,貧道哪裡違背誓言了?”陳厲臉色一沉,怒道:“貧道對天發誓親自送你出血佛寺,現在不就是親自送你出的門嗎?貧道這是在遵守誓言,你不感激貧道就算了,竟然還當眾誣陷貧道,對得起貧道的好心好意嗎?”
“……”三眼羅漢一時無話可說了。
鄭世勇差點就笑出來,是真沒想到陳厲竟然如此奸詐狡猾。
他壓下笑意,對陳厲拱了拱手。
而後,他抓住三眼羅漢的後脖頸,轉身拖著離去。
街道上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立刻有一多半人跟著離去。
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胸口繡有‘彩羽’二字。
陳厲看著鄭世勇離去後,轉頭看了眼門上寫有‘血佛寺’三個大字的匾額,猛然抬手隔空一抓,而後向後一扯,匾額隨之被扯下。
他化爪為掌,隨意的一揮,帶起的勁氣就將匾額擊飛了。
緊接著他隔空打出一拳,匾額瞬間被擊碎成齏粉,隨風飛揚而去。
“獻醜了。”
陳厲笑著對四周拱了拱手。
街道上看熱鬧的人,可能看不明白這一番操作有多秀,可在暗中觀察的天花板高手,卻是被陳厲這一手給鎮住了,一個個都是神色凜然,瞬間打消招惹陳厲的念頭。
他們都目睹了陳厲對戰三眼羅漢的全過程,知道陳厲擊敗三眼羅漢是取巧了,認為陳厲並沒有多強,至少不是他們的對手,可陳厲秀的這一手,讓他們不敢再小覷陳厲了。
當即,就有幾個天花板高手離去了。
“城主駕到。”
突然有人高呼一聲。
圍觀的人群立刻分開,一隊皮甲護衛小跑而來,分列兩旁,各個站的如標槍一般,隨後身著錦衣的城主司徒昊就笑著走來,圍裙的群眾都是連忙躬身行禮。
“貧道見過城主大人。”
陳厲畢恭畢敬的稽首行禮。
入鄉隨俗,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半子道長無須多禮。”司徒昊笑著拱手還了一禮,看了眼原本掛著匾額的地方,“半子道長初來黑獄,就擊敗三眼羅漢為民除害,不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