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音催動身份牌,身形隨之變得模糊。
她的目光不離霍菩薩,眼中滿是寵愛和不捨之色。
霍菩薩跪地磕頭,早已泣不成聲。
她成了陳厲的奴婢,從此以後沒有了自由,而玉觀音則是踏上了逃亡之路,也許是逃十天半個月,也許是逃十年二十年,最終必定是死於仇家之手。
今日分別,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再見之時了。
“哭什麼哭,你師父還沒死呢。”
陳厲厭煩的瞪了眼霍菩薩……不是,瞪了眼藿香,而後對看熱鬧的沈新穎說道:“新穎,你帶她去月宮處理一下傷口,隨便處理一下,死不了就行。”
沈新穎聞言一怔,看看秦悅雅,又看看小鳳姐,那意思是為什麼要讓自己帶藿香回去,不過隨後她就甜甜的一笑,聲音發嗲的說道:“好的,小厲哥哥。”
“……”陳厲。
小浪蹄子。
果然沒有起錯的外號。
等沈新穎帶著藿香離去後,沈萬川來到陳厲的身旁,怨念深重,卻又不敢顯露出來,畢竟妖道玄清在這裡呢,只能露出一臉飽含怨念的笑容。
“陳厲,論江湖經驗,你指定沒有師叔我豐富,師叔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總結出了很多經驗,今天就和你說一個很值錢的經驗,那就是做人不要太過分。”
“師叔就這一個女兒,含嘴裡怕化了,捧手裡怕飛了,從小嬌生慣養,別說碰一指頭,吼都沒吼過一句,你覺得你呼來喝去的指使幹活,好嗎?”
說到後面,他忍不住的咬牙,看向陳厲的目光也極為不善。
老子的女兒,掌上明珠啊,家世、樣貌、才學、境界、實力、見識等等,哪一樣不是出類拔出?到你小子這裡沒什麼地位就算了,可你小子也不能當成跑腿的來指使吧。
老子還活著呢。
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中了吧。
“沈師叔,你錯怪小子了。”
陳厲一臉的委屈。
他拉著沈萬川來到最後方,這才低聲說道:“之前在陰險四站秘境,還有爭奪龍首山守門人身份牌的時候,新穎和藿香結了樑子,現在藿香成了我的奴婢,我當然是要給新穎一個出氣的機會,不然這麼多人,我為什麼偏偏讓新穎帶藿香回去?”
沈萬川聞言不由得看了眼陳厲,質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要真。”陳厲信誓旦旦的點頭,而後嬉皮笑臉的說道:“您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我和新穎是什麼關係?無論什麼情況,我都不可能把新穎當成跑腿的來指使,別的不說了,新穎能成為龍首山守門人,我可是真的出力了。”
沈萬川聞言,心中的那點不悅瞬間就消散的一乾二淨。
“你看這事鬧的,師叔真是錯怪你了。”
“來來來,來一根,這可是好煙,師叔平時都不捨得抽。”
沈萬川笑哈哈的摸出一盒煙,熱情又客氣的給陳厲發了一根,還打燃火機給陳厲點燃,隨後就很自然的將剩下的大半盒香菸,塞進了陳厲的衣兜裡。
陳厲噴著煙霧,笑著點頭道:“嗯,還真是好煙。”
這一老一少,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人精。
只不過,沒什麼人關注他倆。
擂臺上的小尼姑靈冥已經回到了右側的小山頭。
因為,沒有人下場挑戰。
小尼姑靈冥成了山的新一代守門人。
原本天養子是要下場的,可因為陳厲收藿香為奴婢,和小尼姑靈冥有了交情,這傢伙也沒有詢問陳厲的意思,悄悄地縮到了一旁裝死,而陳厲也沒有理會他。
所以,小尼姑靈冥順利的拿到身份牌。
“青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