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知道自己和沈新穎有婚約。
他來申請秦家之前,就知道這份婚約。
跟著師父進入玄羽山前不知道,後來是從沈萬川口中得知的。
世人皆知他已慘死,所以這份婚約就自然解除了。
這也是沈萬川的意思,當時師父也同意了。
陳厲不怕沈新穎翻出婚約,更不怕秦悅雅知道這件事,但他怕自己的身份曝光,因為他還在查當年的錦繡閣慘案,還沒有查出真正的幕後兇手是誰。
他就是程勝天,他也敢承認,只不過還不到承認的時候。
現在面對沈新穎的問題,他故作輕鬆的笑道:“沈掌櫃,你不拿我當朋友?”
沈新穎又沉默了,這次沉默足足半分鐘才開口。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齊彥鈞去哪了。”
聲音冰冷,甚至還壓著幾分怒意。
陳厲眉頭皺的更緊了,如實道:“齊彥鈞去玄羽山了。”
砰!
手機裡傳來水杯砸碎的聲音。
隨後,沈新穎怒吼道:“陳厲,你特麼還好意思說咱倆是朋友?你特麼要是拿我當朋友,會明知是武寶坊的人拍下的淬體丸,還特麼讓齊彥鈞半路殺人越貨?”
齊彥鈞殺人越貨?
陳厲當場就懵逼了。
這怎麼可能。
之前齊彥鈞跑路去了玄羽山強者村,不可能突然出村回來,更不可能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要知道齊彥鈞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可也不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江湖敗類。
強者村不好進也不好出。
沒有他師父的允許,齊彥鈞走不出強者村。
“沈掌櫃,我確定齊彥鈞就在玄羽山強者村裡,他要是真有本事走出強者村,會有人通知我,可我沒有收到過通知,而你又是怎麼確定是齊彥鈞殺人越貨?”
玄羽山內沒有訊號,但不代表沒有別的聯絡方式。
他當初敢讓齊彥鈞背下滅謝家的鍋,就是因為他已經給齊彥鈞想好了後路,能保證齊彥鈞不會少一根毛,而讓齊彥鈞去強者村,也是給齊彥鈞背鍋的補償。
“我怎麼確定的?”沈新穎冷笑,“奪藥之人是九階武者,用怒獅玄罡打傷我武寶坊護藥的九階武者,你說奪藥之人是不是齊彥鈞?”
緊接著,她就又說道:“齊彥鈞和你是什麼關係,不用我明說吧,他能突然出現搶奪淬體丸,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是誰?”
“陳厲,那天你給我發資訊說的是什麼?我都和你說是我武寶坊拍下的淬體丸,可你還是指使齊彥鈞半路搶奪,呵,這特麼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我特麼是真瞎了眼,之前竟然沒發現你是個利益為先的小人。”
陳厲嘴角抽了又抽,這頓罵捱得太冤枉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沈新穎。
畢竟‘怒獅玄罡’是齊彥鈞的招牌戰技。
等沈新穎一口氣罵完了,陳厲才說道:“搶奪淬體丸之人用怒獅玄罡傷人,你就認定那人是齊彥鈞,他要是用‘焚山煮海’這一招戰技,你敢懷疑他是沈萬川嗎?”
焚山煮海是武寶坊坊主沈萬川的招牌戰技。
沈新穎聞言就更加憤怒,“你別特麼和我胡扯,焚山煮海雖然是我……我們武寶坊坊主的招牌戰技,可不代表是他的獨門戰技……”
說不下去了。
怒獅玄罡是齊彥鈞的招牌戰技,可不代表是齊彥鈞的獨門戰技。
不是沒有除了齊彥鈞外,還有人懂得並能施展出怒獅玄罡的可能。
“你說有人栽贓你們月宮,我就得相信?”沈新穎怒意未消,“證據,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你這些話有什麼用,我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