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陳設進簡單,左邊是一張木床,右邊是一張木桌,木桌後面是個書架,擺放著一些線裝版書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擺件。
陳厲掃了一眼,沒發現法器,就上前檢視一下那些書籍。
這些書籍對低階武者來說,絕對是難得的武功秘籍,可對他來說沒什麼價值。
他隨意的翻看幾本就放下了,而後轉身來到後窗邊向外看去。
屋後有一片小空地。
空空如也。
“白高興一場。”
陳厲有些失望。
秘境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存在靈氣。
這個秘境沒有絲毫靈氣。
價值不大。
可他還是決定掌控這個秘境。
畢竟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可以當作倉庫或監牢來使用。
隨便從書架上拿了個玉石擺件,他盤膝坐下,用秘法溝通這片天地。
半個多小時後,他雙眼乍然睜開,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玉石擺件上畫了個符文,使玉石擺件成為臨時進出秘境的鑰匙。
這個秘境,歸他了。
……
……
月宮。
梅姨拄著毒杖來到天台。
讓她意外的是,混血管家查爾斯竟然也在天台。
查爾斯面朝太陽神殿,站在一處陰影中,對梅姨的出現沒有絲毫意外,微微欠了欠身,而後就轉回身看向太陽神殿。
梅姨也沒有說話,走進陰影,站在查爾斯身旁,皺眉向著太陽神殿看去。
太陽神殿和月宮一樣,進出只有一座橋。
已經有三個黑衣人過橋來到主樓門外。
領頭的黑衣人是個中年男人。
身材挺拔,目光陰鷙。
他看了眼主樓後沉聲下令。
“動手。”
那兩個六階的黑衣人,立刻悄無聲息的摸進主樓。
片刻後,其中一個黑衣人撞碎大門,吐血倒飛出來。
砰……
黑衣人摔在中年男人面前。
胸口塌陷,口鼻溢血。
已經沒有了生機。
“謝成龍,老夫等了這麼久,沒想到等來的人竟然是你。”鬚髮皆白的老者從主樓內走出來,單手抓著另一個黑衣人的脖子,咔嚓一聲扭斷,甩手扔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正是謝氏三兇的老大謝成龍,看都沒看面前的兩具屍體,神色平靜的對老者拱手抱拳行禮道:“齊二叔,多年沒見,沒想到您還能認出小侄。”
“老夫不記得你那兩個弟弟,也不可能不記得你,你小子從小就又陰又狠,能在背後捅刀子絕不正面對戰,一點也不像謝狗熊的種。”
齊姓老者是齊家老家主的親弟弟齊彥鈞,外出闖蕩多年,得知哥哥被周家逼死,家族就要被吞併,這才趕回來主持大局。
這段時間他以身做餌,引誘周家人前來暗殺,沒想到引來的竟然是謝成龍。
他四下掃了一眼,嗤笑道:“以你的行事作風來說,不可能只帶兩個人過來,其他人不露面,是等待機會陰老夫吧。”
“呵呵,你不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笑話麼。”
隨著最後一句話出口,齊彥鈞身上爆發出九階勁氣的波動。
在申城的地界上,九階武者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也可以藐視一切陰謀詭計。
可是,謝成龍嘴角卻是泛起一抹譏笑。
“齊二叔,你老了。”
他身上也爆發出九階武者的勁氣波動。
這便是他面露譏笑的底氣。
兩代人,卻是同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