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玄道嗎?”蕭曉雲終於找回了思維,偏著頭想了想說,“也沒聽說他看上誰,怎麼這麼快就訂婚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娶誰家的姑娘?”
“聽說是邱老王爺家的小姐。”舒三剛說完,就見蕭曉雲眼裡光芒一閃,“怎麼了?”
“這門婚事,是誰定的?秦王,還是劉文靜?”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自然是唐王千歲定了。”舒三有點奇怪,“聽說邱王爺的女兒花容月貌,又知書達理,唐王千歲喜歡的不得了,本來是要許給三公子,誰知道他先與千金公主珠胎暗結,這才指給四公子。”舒三看著蕭曉雲越來越凝重的表情說:“這跟二公子有什麼關係?”
“沒有,也許是我多心了。”蕭曉雲想了一會又忽然說,“齊王殿下向來縝密,就算和公主有染,怎麼會鬧出珠胎暗結的事情?”
舒三搖了搖頭:“這些訊息是長安傳來的,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
“這也太奇怪了。”蕭曉雲撐了下巴說,“邱小姐一直傾心於段志玄,邱老王爺也很想招他為婿,還……”她把下一句話吞了回去,話題一轉,“這些人的主意也改的太快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舒三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志玄捨不得你委屈做妾室,老早就拒絕了。”
“可是我們分手了!”蕭曉雲說:“既然我已經離開了長安,他們兩個結婚就沒有阻礙了,怎麼新郎會忽然換人?”
“別胡說!”舒三斥責道,“你在長安過的不開心我們都知道,可是一聲不吭的跑掉也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說話間,他取了鑰匙從箱子裡取了一封信出來,“這是志玄讓我勸你回去的信,好好看看!”
蕭曉雲看了看桌子上的信,並沒有伸手去拿,過了許久才說:“三哥,我還不想回去。跟他們說不要找了……”
“不回去?那你要去哪裡?這兵荒馬亂的還跟家裡慪氣!”
“三哥。”蕭曉雲打斷他的嘮叨,“我沒有慪氣,是真的不想回長安了。既然在那裡不開心,又何必非待著呢?我現在挺好的……”
“挺好的?你才出來半個月,就招惹上宇文承都,跑到窯子裡被人刺殺,差點連小命都送了。居然還說自己挺好?”舒三越說越氣,“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三哥!”蕭曉雲好氣又好笑的說:“宇文承都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也沒有傷肉掉皮。現在我有吃有喝,還能四處走走看風景,活得挺滋潤的。反正我回長安也沒什麼事,不如你先放我玩兩天,有事我再回去……”
“那你先在我這裡住兩天。”舒三見她決心已定,暗自決定先把她拖在蒲州等長安的訊息,“現在外面亂的很,還是呆在我身邊安全一點。”
“不太好吧。”蕭曉雲斟酌著詞句說,“大公子好像不太喜歡我,還是趁他發現之前離開蒲州的好。”
“你放心!”舒三拍了拍她的肩膀,“見過你的沒幾個人,宇文承都去了揚州,天香苑的那個使女是我的人,至於那個小官……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有我護著,沒人能動得了你。”
“既然如此”蕭曉雲笑著說:“三哥,你明天就護著我上街給玄道的新婚買份大禮吧!”
舒三見她沒有反對,立刻安排了房間給她住。第二天兩人上街挑了一塊百合玉佩,蕭曉雲吩咐老闆趕著刻字,又買了些紅線和金線,一頭鑽進屋子不再出來。
傍晚時分,舒三從世子府裡辦差回來時,蕭曉雲已經一個人去取玉佩。快天黑時,蕭曉雲沒回來,只來了捧著錦盒的店夥計,錦盒裡除了被別緻的繩結連著的玉佩,還有一張薄薄的紙。
紙上寥寥數語,大意是對自己不辭而別表示歉意,然後託他把這塊玉佩送給李玄道,房間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