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牙兒,一時間神色竟有些飄忽起來。自十歲過後,不是南征北戰,便是朝堂高談,不是想著如何才能打勝仗,便是思考著如何才能不捲入朝堂紛爭之中。此間種種,只是轉瞬即逝;回頭一念,不過潮落浮華。至今日,林花匆匆,流水淙淙。
也曾見過有人因為某些人而停下了腳步,可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種負累。男子漢頂天立地、心懷天下,本不該為這些瑣事而有些煩擾。他所想要的,不過是有人能跟上他的步伐,能與他攜手並肩,就好像祖母和祖父一樣。只是,想起那個人,心中忽然有些悵然若失,再一次懷疑自己之前的堅持是否是正確的!
“相爺,王爺來信了!”這時,寧淵大步走進來,將一封信捧至元宇傾面前,甚是恭敬道。
“嗯,”元宇傾接過他手裡的信,邊開啟邊吩咐著,“找人將桌上的摺子送回京都,給皇上批閱。”
寧淵連忙走至桌前,拿起摺子後重又折回到元宇傾跟前,靜聽吩咐。
“讓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元宇傾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即便此刻說的是關乎國家緊要之事,從他嘴中說出來,卻如吃飯睡覺般自然,彷彿天大的事兒在他這裡,指尖輕輕一拈就能拈成芝麻綠豆般的事兒。
寧淵卻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低聲道:“主子,暗衛按照您的吩咐,在流楓亭四周的河流處仔細搜查,確實發現了一些異常。地勢最高的河流上游的水庫閘門明顯有被人開啟的痕跡,只不過胥城官員不曾發現而已!”
聞言,元宇傾卻是冷哼了一聲,那些吃著朝廷俸祿的蛀蟲能發現什麼就怪了,有劉鈞這樣置百姓生死於不顧的城守,還能指望底下的官員好到哪裡,不趁火打劫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褒揚了。如今看來,此事一如自己之前所想的並不是那麼簡單,怕是有些人手癢癢,伸到不該伸的地方來了。不過,他們最好乖乖的藏好自己的手,否則別怪他心狠將那些手都剁掉。
“讓暗衛繼續留意河流的狀況,如有異常,及時來報,但切忌,萬不可打草驚蛇。”待吩咐完正事,元宇傾也快速的看完了信,封存好放入袖中,隨即淡淡問道:“她,怎麼樣了?肅親王可有再派人為難?”
寧淵面色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是誰,隨即回道:“許是知道主子干涉了此事,肅親王這才沒有派人前往湛城。五小姐今日已離開了湛城,直往胥城方向而來。估計還有幾日便入城了。”
“可查清楚她所尋之藥是何珍稀藥材?”一貫的慵懶語調,元宇傾整個人懶懶的倚著,倒是為他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邪魅之氣。
寧淵垂下眼簾,不看自家主子的妖孽形態,恭敬道:“查清楚了。五小姐所尋的,是一味叫做火煉子的藥材,據說要將其作為藥引加入那半份藥方中。具體的半份藥方,卑職已經拿到了。”
說著,寧淵便從袖子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小心翼翼的遞至元宇傾面前。元宇傾嘴角一勾,接過紙張看了看,眼裡頓時大放光彩,又遞迴給寧淵,口氣甚是輕鬆道:“將藥方帶回去,給祖母和凌叔叔研究研究,看看能否查出所醫治的是什麼疾病!有什麼訊息,隨時來報!”
“是!”寧淵雖有些疑惑,卻也深知主子心思難測,這麼做自是有他的道理,想到慕五小姐能得主子這般相待,也是挺幸運的了!畢竟,他可從來沒見主子對哪位千金小姐上心過呢!
再說慕晚歌離開湛城後,便按照自己之前所問到的路線往胥城方向走去。只是,當初她問的是最短路線,不想這那嚮導給出的最短路線竟然是穿越叢林趟過河流跨越高山的直線距離。
坑爹啊,這是慕晚歌翻山疲憊之時所懷揣的唯一趣味。不過,雖然長路漫漫路途險惡,這一路上最不缺乏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奇聞軼事。
比如說,明明湛城與胥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