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寒疾都會發作。從皇宮回右相府的路上,有人安排了刺客,想要取我的性命。你說,這人是不是惹到我了?”沐晚歌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聞言,玉景璃溫和的面容頓時變得冷肅起來,眸光凌厲如柄柄利刃,周身散發出一陣陣冷寒之氣,直欲將人凍成冰塊。他眸光溫柔的看著沐晚歌,口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凌厲森寒:“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出手取你性命?”
“還不是對這具身體的主人百般欺凌的慕大小姐!不過,昨日她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昨晚也回了她一份更加隆重的,相信她此生都不會忘記!”沐晚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殘冷的笑意,卻讓玉景璃心中一疼,大手覆住了她的小手,試圖以此傳遞出他手掌心的點點溫度。
握了握她的手,他忽然說道:“小歌兒,這些事情,你本可以告訴我的。何必親自在這裡坐上一夜?你的身子本就不好,豈能如此不注意不珍惜不愛護?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麼?”
沐晚歌面色一怔,沒想到自己的一兩句話竟惹來他的牢騷,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連忙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去看好戲。我倒是想驗收驗收,看看這份禮夠不夠分量。”
說著,兩人便相攜著走了出去。
此刻,天已大亮,京都城的大街小巷上又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而在長街盡頭卻是一片詭異的安靜。許多人圍在了一起,伸長了腦袋往裡面擠,待看到人群圈內的情景時,女的滿臉羞紅,男的無奈搖頭,神情頗是複雜各異。
沐晚歌拉著玉景璃拼命的往人群裡擠,好不容易擠到了最裡面,還沒看清楚地上的具體情景時,整個人又被玉景璃給拽了出來。她惱怒的甩開玉景璃的手,沒好氣道:“臭小子,我好不容易擠進去,你怎麼把我拉出來了?”
“小歌兒,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你懂不懂…”說著,玉景璃狠狠的賞了沐晚歌一個爆慄。
沐晚歌憤憤的看了他一眼,又想要削尖了腦袋往裡鑽,不想玉景璃連忙攬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人群外圍帶去,順便在她耳邊低喃道:“小歌兒,你欺瞞我陪你坐了一夜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既然那些事情是你做的,那現在離得越遠越好。昨日我的屬下都已經發覺了異樣,此刻怕是早已有人於高樓之處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你若是不想惹麻煩,儘管往裡鑽。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無論是身份還是處境都過於尷尬,確定還要再惹上一堆的麻煩?若是你嫌平日裡太閒了,我不介意立即讓從暢帶著你周遊全國商鋪。”
“別!我不鑽了,還不行麼?”沐晚歌討好似的開口,只是那眼神卻是止不住的往人群裡瞄。
玉景璃見狀,連忙伸手扳過她的小腦袋,狠狠的將她的眼神扶正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在某人的咬牙切齒中緩步離去。
某家酒樓的二樓處,兩名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大敞的窗戶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只聽得其中一男子說道:“太子殿下,究竟是誰做的好事兒,竟將右相府的大小姐折磨成這副模樣?只怕今日一過,慕大小姐便再無活下去的臉面了。如此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女子的清白,又將此事肆無忌憚的散播擴大,對方的手段還真是夠陰毒狠辣的!”
玉雲燁眸光深邃的看了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且昏迷不醒的慕香玉,裸露的肌膚上盡是青紫的痕跡,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依舊能夠看清楚每一寸肌膚上青紫顏色的深淺程度,顯然在此之前遭受了好一番輪虐與折磨。可是他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反倒是眼露鄙夷的看了幾眼,便移開了視線,只淡淡道:“還能是誰做的?這世上,誰跟她的仇恨最深,便是誰報復得最厲害。一切,也不過是因果輪迴而已。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怪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