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皮的瘋子,在原書裡瘋起來能把自己搞死。
“你怕鬼?你信這個?”陳歲桉表示質疑。
“不怕,不信。”她問什麼,楚霽川答什麼,表面看起來相當乖巧。
“那是為什麼?”
楚霽川笑容可掬:“我不信鬼,但你是小妖。”
陳歲桉沒聽懂。
楚霽川好心為她解釋,聲音不疾不徐:“你這小妖連區區幾本書都背不下,想必沒什麼手段。家中若是真招了不乾淨的東西,你大約是打不過的。”
“那個,她們說的不是鬼……”陳歲桉的聲音細小如蚊蠅。
見楚霽川沒有明白,她聲音更小地補充:“她們說的那個鬼,其實是我。”
楚霽川收回笑容,面色古怪起來。
他示意陳歲桉走出來。
陳歲桉老老實實出來,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月亮升起來了,竹柏倒影隨著風在牆上地上晃動,不遠處的抓鬼儀式還在繼續。
夜黑風高,抓鬼的好時機。
陳歲桉小臉白了白:“你不會以為我是鬼吧?”
她看著前面的火光:“你想抓我?”
陳歲桉腦子裡不著邊際的想法像八匹馬那樣跑,小小的腦子裡瞬息之間冒出了很多大大的畫面。
一會是她被綁在木頭棍子上架在火上烤;一會是她本就不茂密的頭髮被一把火燎了,須臾間一根不剩;一會是她像一隻被送去屠宰場的豬一樣被捆起來,想要聲嘶力竭發出吶喊,結果聲音一出,是一串豬叫。
看著陳歲桉越發蒼白的臉,和明顯神遊不知道在亂想些什麼的模樣。楚霽川笑了笑,俯身在他耳邊道:“小鬼本來就該死掉啊……”
陳歲桉腦袋裡的畫面消失了。
楚霽川以為我是小鬼,楚霽川說小鬼該死掉。
他小時候被誣陷時架在火上燒,現在他長大了,要燒別人了。
黑蓮花的心是黑實心的,他見不得自己快樂,這幾天自己不背書沒受苦肯定被他發現了。本以為自己能僥倖逃過懲罰,原來楚霽川這朵黑蓮竟是在憋著大招??s?
陳歲桉不怕死,死了剛好回家去,大不了不要那五百萬了,大不了也不買自己的房子了,反正現實的時間又不會流逝,她繼續回去當她的社畜。
可是她怕疼啊。
被火燒該多疼!她得被折磨成什麼樣才能徹底死透。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開始掉。
楚霽川本來饒有興致地看她害怕的模樣,結果陳歲桉哭了。
他說的話有那麼可怕嗎?
整日哭該不會給自己哭死吧。
他還沒有找到一本書告訴自己怎麼養孩子還不會養死。
暫且先忍忍,不折磨她了。
等找到不會把她養死的辦法,再折磨。
楚大人把自己的折磨大計延後,覺得相當合理。
他咳了兩聲,想把陳歲桉從悲傷的臆想中拉出來。
陳歲桉的腦子裡全是被烤的豬,一串驚天動地的豬叫,她聽不到楚霽川的咳。
楚霽川又皺眉了。
自從他把這個小玩意帶回家,皺眉的次數直線上漲。
楚大人從沒有過哄小孩兒的經驗,也沒有被當做小孩兒哄過,他只能以慣常的命令式的語氣,提高了嗓音:“不許哭。”
清冽的聲音帶著不自然的生硬。
陳歲桉這下聽到了,不敢張嘴哭了。
她嘴巴緊緊閉著,眼睛睜地大大的,試圖包容下更多的眼淚,不讓它們掉下來。
楚霽川示意她看地面。
陳歲桉不敢低頭,怕眼淚掉出來,見他不再看自己,偷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