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般。
陳歲桉透過銅鏡,看他的表情,也跟著樂呵。
瞧瞧她誇他風流瀟灑,給他樂的呢。
果然誰都不能拒絕馬屁,神仙都不行。
陳歲桉對自己拍馬屁的技術越發自信起來。
容月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陳歲桉的髮型,驚了一下。
陳歲桉晃著小腦袋:“好看吧。”
她指了指玉冠:“風流倜儻。”
容月被逗笑了,點了點頭應聲。
自侍衛將院子圍住之後,西院人人自危,生怕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行之差池,惹怒主君。
本以為小姐也當是被影響到了,她猜測應當是有些萎靡不振的。
但是瞧著小姐的模樣,樂呵呵的,無憂無愁。
心態真好。
瞧瞧飯都比之前多吃了許多呢。
陳歲桉並非是胃口大開,而是事已至此,她無法將楚霽川趕出自己的房間,便只能如死豬不怕開水燙,多吃點是一點。
反正她又不能借口跑掉。
之前總藉口要睡覺,早早吃完了飯,和楚霽川分開。
現在她哪怕睡著,楚霽川都得在她房裡坐著。
她往哪裡跑。
整個楚府哪裡還有她能藏的地方?
陳歲桉本打算破罐子破摔,謀劃著找機會再次出府的。
但是,府邸有地方可去啊。
她可以去南院找易淺遙啊。
陳歲桉往嘴裡扒米飯的動作快了一些,吃完碗中的米後,同楚霽川道:“我去找易淺遙玩去。”
楚霽川默不作聲。
陳歲桉往外跑,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
跑至院門口時,被兩杆長槍攔住了。
陳歲桉這才看到外面守著院子計程車兵。
她訥訥縮回往外跑的腳,十分識時務地回到楚霽川的身邊。
“京城怎麼了?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讓士兵守著這個院子呢?”
陳歲桉見楚霽川不講話,吞吞口水繼續道。
“該不是有什麼兵變吧?很危險嗎?如果是兵變就該及時逃跑……”
逃跑?
楚霽川溫和的眼睛逐漸冷了起來。
陳歲桉心如死灰,該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楚霽川為了防止她逃跑,把她關了起來吧?
她看著楚霽川的臉色,只覺得他大約是對變臉藝術有什麼非比尋常的心得。
“那我乞巧節那日還能出去玩嗎?”
陳歲桉問的小心翼翼,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是我們一起。”
楚霽川糾正她。
陳歲桉在小心,楚霽川的心裡也並不那麼平靜。
他不知道陳歲桉的底線在哪裡。
他不知道她看到外面困住她計程車兵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發脾氣。
他強勢又卑微,強勢著將這個方寸的院子鎖了起來,卻又卑微到極致,患得患失。
他沉默並非不願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同陳歲桉講。
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沒錯,我就是這般卑劣不堪,為了留住你不惜將你鎖在院子裡囚禁你。
他像被活剝了皮一般被放在太陽底下暴曬,讓陳歲桉將他看的清清楚楚,所有的卑劣分毫畢現。
他預想的是一場爆發。
如火山岩漿落入水般沸騰。
但是最終陳歲桉只是小心地看著他,詢問他乞巧節還能不能出去玩。
自然是能的,楚霽川想著。
若是她寸步都不離他,莫說是乞巧節,什麼時候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