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站在殿下:“是。”
陳歲桉抬頭看那皇上。
她名義上的父親。
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陳歲桉嚇得一聲驚呼。
這不是上次在夢裡看到的,楚霽川的親爹嗎?
楚霽川的親爹是皇上?
如此說來,那些奇怪的氛圍便能解釋的清楚了。
楚霽川的母親一直盼著她的情人來,而她的情人遲遲不來,是因為她的情人是皇上,日理萬機的皇上身在皇宮之中,自然沒多少時間去看她。
因此她只能專門建了個佛堂,對佛苦苦哀求,寄希望於她的兒子能永遠纏綿病榻。
楚霽川的養父緣自何故對楚霽川苛刻至極,卻又沒徹底殺掉他。
厭惡他是因為楚霽川不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夫人與旁人偷情所生。而容忍楚霽川依舊存活於世,是因為,這個旁人不是別人,是當今聖上,是九五之尊。
他殺了楚霽川,那便是謀害龍子。
陳歲桉心裡一片震驚。
皇帝,和他臣子之妻有染。
皇位之上的男人看著已不那麼年輕。
他卸下一半的威嚴,苦口婆心:“你是朕最得意的兒子,同靜安成婚,日後便於你輔佐新帝。”
楚霽川笑了:“微臣姓楚,名霽川。不敢混亂皇室血統,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似乎沒有聽到楚霽川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以你的才情,你的謀略,自當保我陳皇室百世無虞,朕這是在為你鋪路。”
他像是一個一心一意,為孩子考慮的貼心父親。
楚霽川維護著那層臉皮,高座之上的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扯破那層皮。
楚霽川終於開口:“鋪路?給那個不學無術,暴戾成性,妻妾成群,卻是你最愛的妖妃所出的太子鋪路?”
皇帝被刺眼激怒,拿過手中的杯盞,狠狠摔到楚霽川的頭上:“混賬!”
陳歲桉猛地朝楚霽川撲過去,卻整個人穿了過去,撲了個空。
她離楚霽川極近,看到楚霽川額角鮮血緩緩流下。
他身上的積雪甚至還未化乾淨。
已經化掉的那些,將他滿身官服都打溼了。
陳歲桉眼眶紅了。
那個老男人打楚霽川。
她嘴裡罵罵咧咧說著狗東西,提著裙子就往高位上跑,對著那個一身威嚴的男□□打腳踢,惡語相向。
只是每一腳都踢空了。
她連為楚霽川出氣都做不到。
陳歲桉又回到楚霽川的身邊,看著他流血的額頭,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終於忍不住了,全掉下來了。
小黑蓮花是很渴望父愛的。
她看到過的。
楚霽川最初不肯叫他爹,後來他叫了爹。
她聽到了。
她以為楚霽川的童年,至少有那麼一點點溫暖存在的,他至少感受過父愛。
她還想著被母親虐待,至少還有父親能護著呢?
她曾經有多麼為那個突然出現的父親而欣慰,如今就有多心酸。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精心撫養楚霽川是假的,教他知識武功也是假的,不過是為了他另一個兒子。
楚霽川像個一個棋子,被他捏在手裡。
如今他的心思被棋子看透了,這所謂的皇帝便要跳腳了。
她以為他曾經是有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