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個寄身的掛墜盒,沒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魔力,永生?笑話,他現在連生都不算。
但是,確有一部分的自己,還以人的形態好好的活著。
那就是Mario。
只可惜,他是Mario,不是伏地魔。
讓一個曾經的至強者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箇中的屈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當然,伏地魔不是常人。
所以,他做的事也非同尋常。
他可以讓芬里爾跟自己合作一次,就可以說服芬里爾第二次。
同樣的條件,伏地魔答應如果芬里爾幫他恢復力量,他將讓狼人成為巫師世界的貴族。
至於奇洛,那更是簡單,這個貪生怕死的東西只要稍微給點小誘惑一騙就上鉤了。
許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富貴榮華,奇洛的眼神就開始閃爍,當伏地魔提出不要他的靈魂,奇洛立即連聲討好說要做黑魔王永遠的僕人。
有了這兩個幫手還不夠。
要想恢復舊日的威勢,他需要真正忠實的僕人,那些十一年來縱使被關進阿茲卡班可沒有背叛自己的僕人。
當然,在召集舊僕之前,他更需要的是力量。
伏地魔知道自己要什麼,他知道還有其餘的魂片在,而且,他要先找到它們。
一番纏綿的長吻,直到喘不過氣來,Mario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斯內普,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斯內普臉上升起的紅暈。
最初的時候斯內普非常不能接受這樣赤裸裸的挑逗的眼神,每每被看得渾身像有蚊蟲在叮咬。
事到如今,他也已習慣了。
“我這是憋氣憋紅的。”斯內普擦乾滿唇的口水,一邊觀察著Mario胸前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
Mario毫不在意的搖手:“沒事,小傷而已。”
“哼,黑魔王的小傷。”斯內普仍然在為Mario會受傷而生氣。
Mario的神色一冷,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隨手拿起矮桌上的裝狼毒藥劑的高腳杯:“我是被狼人抓傷的?”
斯內普點了一下頭:“老朋友,芬里爾·格雷博克。”
“我不記得他。”Mario不動聲色的將手中被捏碎的高腳杯藏在掌心裡,垂下衣袖遮著流血的掌心緩緩走向垃圾桶:“好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
“因為被我刪掉了。”斯內普的回答一點歉意也沒有:“我擦除了你記憶中絕大部分食死徒和黑巫師的資料,那些記憶存在於你大腦的最外層,而且非常容易就被抹乾淨了。”
Mario背對著斯內普將玻璃碴子丟進垃圾桶,攤開掌心盯著那些被碎玻璃劃出來的細碎口子看,小傷口們流起血來並不比胸前的大傷口速度慢。
“這具身體的恢復力太差了。”Mario眸中精光一閃。
斯內普沒聽清,他抬起頭問:“你說什麼呢?”
“我說盧修斯。”Mario轉身,牽著嘴角做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第一次在古靈閣見到盧修斯的時候,當時就有很熟悉的感覺,似乎我認識他。”
斯內普看了Mario兩次。
“怎麼了?”Mario笑著問。
“沒什麼。”斯內普搖頭,他又盯著Mario看了一陣,然後悄悄偏過頭去自己嘀咕:“剛剛明明看見有一線兇光從這傢伙眼中閃過啊。”
Mario突然出現在了斯內普臉前:“你說,芬里爾·格雷博克為什麼要傷我?”
他是帶著笑問的,語氣也很平淡。但不知為什麼,斯內普聽在耳朵裡,悄悄打了個寒戰。
“這得問你自己。”斯內普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呼吸節奏都起了變化:“或者說另一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