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大辱,這可怎麼辦?
周錫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羅兆磊才好!
“不管怎麼說,羅大哥為了老孃,在那種情況下能控制住自己,這才是真漢子!”周錫說,“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忍她,也不會忍很長時間,等一切事都過去,她不能用老孃要挾你了,咱們兄弟倆一起揍那狗孃養的!”
“好,兄弟我聽你的!”羅兆磊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周錫都很懷疑他嚥下去的是唾沫,也許是急火攻心上來的一口鮮血。
……
當天晚上,羅兆磊就在這裡跟周錫將就了一夜。周錫聽到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本是人生不共戴天之仇,卻因為老孃的牽絆,有仇不能報,有冤不能伸,偏偏羅兆磊又是個血性漢子,這種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真夠折磨人的!
第二天倆人到小區外吃了早餐,羅兆磊用電動車帶著周錫去倉庫上班。
到了倉庫門口,周錫不禁驚歎道:“這是倉庫嗎?這麼大!”
參源集團不但是西海的三大藥企之一,也是國內著名的製藥企業,這裡僅僅是企業的一個倉庫,從外表看它的規模跟個廠子差不多大。
倉庫都這麼氣派,公司的規模可想而知。
有騎著電動車的員工來了,倉庫大門外有車棚,把電動車整整齊齊放在車棚裡,從小門進去,到門衛室刷卡。
接著有幾輛轎車開過來,也是把車整整齊齊放在大門一側。
但是有一輛昂克雷開了過來,不等昂克雷開到門口,大門就自動開啟了,昂克雷長驅直入。
別的車都整整齊齊停在大門外邊,獨獨這輛車有長驅直入的特權。
而且羅兆磊看到那輛昂克雷,眼睛盯著駕駛座,好像要冒出火來。
周錫瞥到開著昂克雷的是個胖子,現在看看羅兆磊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什麼。
隨著一陣大聲喧譁,一大群騎著電動車的人吵吵鬧鬧地來了,一看這些人就比較粗魯,素質也較差,先前來的那些員工都是把電動車整整齊齊放在車棚,這些人卻是把車子推進車棚放得歪歪扭扭。
羅兆磊對周錫說:“這就是那些裝卸工,都是倉庫旁邊村子三里莊的痞子,倉庫如果不用村裡這些人,這些痞子就會給倉庫搞破壞,還翻牆進來小偷小摸,所以只能讓這些人在這裡幹裝卸,其實這些毛病都是讓何增給慣出來的,那個裝卸頭兒是何增的親戚。”
說著羅兆磊把人群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叫過來,給周錫介紹說:“這是曹有志,咱這裡的裝卸頭兒,你就跟著他幹。”
又轉頭對曹有志說:“曹老闆,這是我表弟,剛從老家出來,幹活的時候你照顧著點兒。”
“好好好,”曹有志滿臉堆笑,那笑容一看就太假,堆出一條條褶子,連連點頭,“羅經理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曹有志的臉很瘦,尖尖著嘴,看起來很像那種灰老鼠,下巴以及嘴的兩邊稀稀拉拉挑著幾根黃色的鬍子。
進去大門不遠有一排平房,羅兆磊的辦公室就是最邊上一間,裡面陳設很簡單,進來以後羅兆磊換上天藍色工裝,看得出羅兆磊不過就是倉庫裡的小頭頭。
倉庫裡很快繁忙起來,門口外邊來了好多大貨車,有來送貨的,也有來提貨的,一輛輛電動叉車從倉庫裡開出來,裝卸工被一波一波地分派出去。
曹有志悠閒地坐在桌子後邊喝水,從他的打扮上看得出他是脫產的,只負責分派工作。
眼看著裝卸工大部分都派出去了,而周錫坐在那裡感覺自己成了空氣,稀薄得曹有志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期間曹有志接了一個電話,接起來先叫了一聲“何總”,聽電話裡說了兩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