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鏡而使靈識大耗,此刻雲裳應該是琴碎人亡才是,如今卻只是弄斷了六根琴絃。
黃衫人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少年絕技百出,無聲無息之中,就將雲裳擊敗,此人的修為萬寧市在可怖。此刻他不過是五級靈脩,若他日後成為真修,玄修,這世上還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黃衫人低喝一聲,掌中紅光一閃,現出一塊玉來,此玉大放青光,隱隱含有某種法寶靈物的威能,黃衫人暗掐法訣,從玉上飛出一隻青鳥,尖嘯著撲向原承天,而從小鳥口中則噴出一線白色火焰,白焰所過之處,空氣就如同被點燃了一般,一股強大的熱流湧向原承天。
原承天剛想以玄焰訣化解此焰,此焰再神奇,也不可能比玄焰更強,不想法言尚未出口,就聽身後傳來玄焰的大叫聲:“這是冒牌的青蓮冰焰,你也好意思用出來。”
話未到身先至,一朵紅雲飄到船上,眾人只覺眼睛一亮,面前就多了一個周身是火的小娃娃。
那空中的小鳥一見玄焰,掉頭就跑,玄焰嘻嘻笑著,手一抬,拍出一朵紅雲來將小鳥罩住,小鳥在紅雲中拼命掙扎,可又怎能掙脫得出。
玄焰一把將小鳥抓住,喝道:“快說,你和青蓮冰焰是什麼關係?青蓮冰焰現在哪裡?”
青鳥未開靈智,只是驚恐的嘰嘰亂叫,哪裡能說出話來,玄焰大感失望,道:“原來只是一隻幼鳥,此時沒空,以後再問你。”將青鳥向原承天一拋,原承天急忙接住,用真言禁制住,隨手丟進物藏中。
玄焰則轉向黃衫人,喝道:“快說,這隻青鳥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黃衫人見自己最為倚重的一件法寶,竟被這火娃娃輕輕鬆鬆就破解了,還取走了法寶中的靈物,這法寶中雖然還有其他威能,但全要靠青鳥才能發揮,青鳥一去,這塊法寶就算是廢了。
黃衫人怒不可當,從寧道宗手裡劈手奪過蒼梧旗虛寶來,對準玄焰拼命的搖晃。
玄焰笑道:“你莫不是昏了頭,我又不是法器,或是什麼法寶中的靈物,你這面破旗能奈我何?”
它張口噴出一團火焰來,直衝著黃衫人的面門而去,黃衫人忙用蒼梧旗虛寶一卷,將火焰捲到一邊,可忽然間覺得熱意大盛,這玄焰竟撲到身邊,劈手向蒼梧旗虛寶奪去。
黃衫人大駭,忙結成一印護住蒼梧旗虛寶,但如何對付玄焰本體,他卻難以決斷,這遍身是火的娃娃是天生靈物,世間只有為數不多的幾種法寶法術能對它產生效果,而這些法寶法術,他一名真修又怎麼可能擁有。
就在猶豫之間,蒼梧旗虛寶上的護御之印已被玄焰破解,黃衫人只覺得手頭一鬆,這件虛寶居然落入玄焰手中。
一旁淪為看客的原承天暗笑搖頭,用這玄焰來奪人法寶,倒是有事半功倍之效,只是這玄焰好出風頭,如果自己再不動手,這出戏就成了玄焰的獨角戲了。
他抖手放出數百隻奎蟲來,船上的天一宗修士每人五隻,不多不少,不偏不倚,這奎蟲的驅使之法,經原承天反覆試驗比對後,已臻大成,別看對每名修士只用了五隻,這五隻奎蟲,就好比五件威能不俗的法器。
奎蟲一出,船上頓時亂成一團,那些天一宗修士原本就被收去了法器,就算物藏中還另有備用法器,但靈脩的法器,大多隻具備攻殺之能,而無玄奧之術,就演算法器在手,對這些外殼堅硬無比,行動迅捷如電,動作準確無誤的奎蟲也無可奈何。
不一刻間,就有十幾名修士遭了奎蟲的毒手,別看這些奎蟲只有半寸大小,可吸起人血來卻胃口奇大,只見一隻只奎蟲吸飽了鮮血後,個個漲大了數倍,可只需片刻,體形就可完全恢復,而其噬血的胃口重又大開。
已經遠遁的那些天梵大陸的修士,發現船上亂成一團,都停了下來觀看,只是他們手中沒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