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鄭虎成率先開口。“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錯判形勢,以至於在文化界產生連鎖效應!總統,須知道權力既是人心,所以哪怕是虛假的東西,可一旦讓人心產生了誤判,那也必然會讓真實的權力受到影響……既然之前對電影界那邊就已經決定了採用強硬姿態,那這件事情也沒有理由就此放過。”
大媽信服的點了點頭。
“完全可以封殺掉。”最近頗有些焦頭爛額的老金淇春秘書長也插了句嘴。“和電影圈子不同,歌謠界很大程度上得需要依仗著電視臺才能生存,而我們對電視臺的控制非常得力,所以我們可以迅速的做出果決的封殺動作,讓某些人為他們的輕率和自以為是後悔一輩子!”
大媽不置可否。
“但是總統,這件事情裡面隱約藏著兩個小問題和一個必須要提防的前車之鑑。”禹柄宇這個時候重新笑眯眯的接回了這個話題。
“說來聽聽。”這次大媽倒是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
“首先一個,是這個作品終究還沒有發出來,雖然大家心裡都有譜,可對一個並未發表,隨時可能被子虛烏有掉的文藝作品作出懲罰,恐怕有點師出無名。”
“這倒也是。”大媽面露恍然。“然後呢?”
“其次。”說著,禹柄宇輕瞥了一眼一旁比他更靠近總統辦公桌半步的老金淇春秘書長。“我之所以專門彙報了這個fx組合的名字,主要是因為這裡面有金淇春秘書長在首爾大的一個後輩,是叫做鄭秀晶的……”
金淇春聞言眯起眼睛反過來看向了禹柄宇:“我記得她,禹首席是不是想說那是金鐘銘的妹妹?”
“是。”迎著金淇春和樸大媽兩人的目光,禹柄宇很坦然的點了下頭。“我覺得現在這個局勢下,我們必須要格外關注一下對韓國電影有著巨大影響力的金鐘銘代表!雖然韓國電影人現在的各種離譜動作裡,理論上都應該有他的列席,文顧問那裡好像也對包括了他在內的一些集體性組織表達了異常親近的善意……但是我們必須注意到,在這個事件中,他始終沒有展露出那種我們所熟悉的活躍性和主觀能動性。”
“說不定在憋什麼大動作呢?”金淇春秘書長當即反駁,但是看到總統在微微頷首後還是收住了話。
“其實,現在唯一能表現出他個人動作的,似乎也就是那些鼓動境外媒體的傳聞,不過想來,就算是真有其事,應該是形勢所迫,可以稱得上是某種不得已而為之。”話到這裡,禹柄宇微微苦笑了一下。“但是鄭秀晶……說實話,這位對自己妹妹的溺愛,我之前是有過親身體會的,我想總統您應該也有印象。”
“我記得那件事情,也明白你的意思。”大媽微微笑了一下。“其實作為長兄愛護自己的妹妹,我倒也挺能理解的。更何況一個年輕人,行事喜歡情緒化也是常理……我之前跟他還有些其他有意思的經歷。”
“但是總統,總不能因為一個金鐘銘就顧忌到不做事情了吧?”金淇春終於聽不下去了。“現在新內閣剛剛上任,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為青瓦臺分擔壓力,這個服軟的口子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輕易開啟!”
“金秘書長,我沒說要服軟,實際上我根本就還沒說完呢。”禹柄宇笑眯眯的回覆道。“還有一個前車之鑑沒跟總統說呢……到時候您一併反駁也不遲。”
金淇春嗤笑了一聲,強壓住了自己的火氣。
“那前車之鑑又是什麼?”大媽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指現在這個尷尬的局勢。”禹柄宇正色答道。“一部粗製濫造的紀錄片,因為我們的小題大做,反而給他搞成了這個大局面……首先這當然是我們秘書室的錯誤,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現在要確保的一點是,絕對不能因為我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