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知道,若不是他們偷襲,不會那麼輕易拿下樑城,就算拿下了待我們反應過來,也定然會反擊,北貢王明知故犯,定然有其他所有。”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為何不去陛下那裡,聽聽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穆伊浩擺擺手,“不去不去,好不容易得了個可以偷懶的空閒,我才不去給自己找事。”
自從穆康時宣佈要南巡,他就日日被留在御書房,被盯著看奏摺,每天看著那堆成山的奏摺他就頭疼得要死。
好不容易告了假出來,他才不著急回去。
“那殿下今夜是不準備回宮了?”
“自然,給我備上好酒好肉,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上一場。”
穆辭驍也沒有推辭,除夕就沒有同他喝上酒,現在喝也是一樣的。
他讓司源才去休息,又讓連福拿了些酒在院子裡,命廚房又備上了一桌菜,兩人就在院子裡痛飲。
酒喝多了,兩人的話也多了。
穆伊浩對他說:“不管你和言棠妹妹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現在是溫妃的事實,該放手就放手吧。”
他冷哼一聲,嘲諷道:“那又如何,她過得不快樂,我自然要想辦法帶她走。”
聞言,穆伊浩忽然帶著醉意地一本正經地看向了他,“你不會想把她從宮裡弄出來吧?”
“這個跟你沒關係,你別管。”
穆伊浩被驚得清醒了些,著急道:“我可告訴你,別做傻事,就算父皇不能做什麼,就算她被冷落,就算有一天她進了冷宮,都沒有出來的可能。誘拐貴妃出宮,可是要被殺頭的。”
他回過頭,臉上有些微醺的醉意,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
“若沒有她,我跟死了也沒兩樣。”
其實他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身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是不是人死後的世界。
溫言棠的出現,證實了這不是一場夢,他也沒有死。她是自己還活著的唯一證據,也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寄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她。
穆伊浩瞳孔地震般地看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當真這般喜歡她,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是。”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隨後祈求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情你能不能當作不知道,我不需要你來幫我什麼,同樣我也不希望從你口中聽到阻止我的話。”
穆伊浩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扶著桌子坐在了凳子上。
一手扶著腦袋,說道:“我大概是喝醉了,客房在哪?”
穆辭驍喊來了連福,將他送回了客房。
臨睡之前,又交代了早朝告假的事情,他和穆伊浩都喝了不少,明日早朝定然是去不了了。
次日早朝散朝後,穆文鈺進了宮,這次去的卻不是平柔宮,而是去御書房找穆康時的。
進門之後,她沒有理會屋內的人,直言問道:“皇兄這是何意,是要違背父皇的遺旨嗎?”
被喊來議事的幾個大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刁蠻任性他們都有所耳聞,平時定然是絲毫不敢怠慢的。
穆康時擺了下手,讓他們先出去,幾人如釋重負,匆忙離開了御書房。
穆文鈺身後的侍女拿著兩道聖旨,穆文鈺拿到一道,直接摔在了穆康時的案前。
“皇兄是不是要同我解釋下,這是何意?”
穆康時掃了一眼,這是自己剛下的那道聖旨。
一張苦大仇深著臉,配著很是無奈的語氣道:“這皇兄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應當也聽說了,北貢國一夜之間就拿下了一座城池,如今又派使臣來求和,朕自然想著能不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