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辭驍回去沒多久,穆康時就來了。
他同溫言棠一起用的早膳,早膳應該是穆康時特意囑咐過的,都是些營養價值極高的品類。
“怎麼樣,可有不適?”
“謝皇上關心,還好。”
她答完,穆康時給了神瓜子你一個眼神,盛新沒說什麼,帶著秋瑩就去了自己屋裡。
溫言棠心底一驚,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檢查她有沒有落紅?
完了,昨天晚上只顧著和穆辭驍鬧騰,把這件事給忘了。
秋瑩跟在盛新的身後,也反應了過來,但是這會兒什麼都做不了,萬分焦急。
對面的穆康時目光始終在她的身上,她也不好做些什麼,只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淡然一些。
實則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過片刻時間,她感覺自己額頭都要冒汗了。
等到盛新帶著秋瑩出來的時候,她握著帕子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
穆康時殷切的目光更是死死盯住了,秋瑩從房間拿出來的床單上。
接著,在忐忑難安的心情下,她看著秋瑩坦蕩地展開了那床單。
只見白皙的床單之上,一朵落梅般的紅色,赫然點綴在上面。
她詫異地看向秋瑩,這才發覺,秋瑩的眼眶是紅的,似是哭過,但是不細看也看不出來。
穆康時見到那床單,心情大好,飯也不吃了,說道:“好,不愧是朕的愛妃”。
接著,伴隨著自己“哈哈”的爽朗笑聲,離開了這院子。
將他送走,溫言棠趕緊去檢視那床單,上面的血漬明顯還未乾透。
她又掰開秋瑩的手,就見她的手指上有好大一道口子。
“冬影,去把我梳妝檯上面的一個白色盒子拿出來。”
“娘娘沒事,我不疼,只要娘娘沒事,這點痛算什麼。”
溫言棠接過冬影拿出來的盒子,在裡面找棉籤、碘伏,一邊幫她擦著,一邊說。
“你真要幫我,找個繡花針,扎個小口子就行了,幹嘛弄出這麼大的口子,你看這多嚇人。”
幸好她出發的時候,將自己的“臨時醫藥箱”帶上了,不然這麼大的口子,定要破傷風了。
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溫言棠手上的動作重了,秋瑩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邊哭邊道:“我也不想的,可是盛公公沒有針,他只有一把隨身攜帶的防身的匕首。”
她詫異道:“是盛公公讓你這麼做的?”
盛新對她還算不錯,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為她撒這麼大的謊。
“是啊,盛公公說,若那床單上沒有血,娘娘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一著急,就朝自己手上劃了道口子,還差點哭出聲來,幸好他及時捂上了我的嘴巴。”
“難為你了。”溫言棠心疼道。
她的手已經用紗布包紮好了,秋瑩看著那紗布,也想不起來要哭了。
“娘娘,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未見過。”
“這你不需要知道,總之別弄下來就行。”說著,她將自己的醫藥箱又收了起來,“晚上我再看看,今天你就不要做重活了,該休息休息,千萬別被人看到你的手了。”
秋瑩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
忙完之後,她又開始頭疼起來。
穆康時想讓她懷孕,如果這就是他此次南巡的目的,那他一定會緊盯著自己,想要逃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另外一個院子的穆辭驍也在頭疼這個問題。
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司源後,司源感覺自己的三觀都碎了。
“他一個君王,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