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並不是那麼的信任,先帝在駕崩前把這麼大的事告知她,便是對她的信任,那她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護著陛下。
攝政王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存在,是否真情實感她也無從知曉,為了陛下的安危著想,她自然不能讓陛下與攝政王牽扯過深。
慕君臨看著江深鬆開了自己的手,沉默了許久,心裡空落落的。
後面春夏一直圍著江深噓寒問暖,要不是楚雲端了碗藥湯進來,慕君臨恐怕是半點話都插不進。
“這個藥湯是調養身子的,陛下的身子實在過於虛弱,靈毒發作極其霸道,溪靈也只能緩解,所以陛下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調養好身子。”
春夏看了一眼楚雲,搶在慕君臨之前將藥碗端了過來,慕君臨的手垂在半空中,看著春夏十分自然喂藥的動作,慕君臨垂在半空的手落下,緊緊握拳。
楚雲看著慕君臨吃癟的模樣,偷偷笑了笑,慕君臨很是銳利的捕捉到他偷笑的模樣,瞬間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刀子了,看得楚雲往後退了些。
看了一眼春夏,他連忙拉住春夏,“春夏,我藥房有藥需要你去御藥房幫我拿,我們走吧!”
春夏看著碗裡的藥還沒有喂完,剛要拒絕。楚雲連忙把她手裡的碗端開,然後十分自然地遞給了慕君臨,後者也是十分自然地接著。
就這樣,春夏就被楚雲拖走了。
江深看了一眼離去的兩人,把視線轉到慕君臨的臉上,剛剛楚云為什麼這樣,他很是清楚。
慕君臨看著手中的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喂,看著剛剛春夏如此體貼細緻的喂藥,他只能笨拙地去模仿。
就是模仿非常不到位,幾次他的勺子都碰到江深的牙了,因為勺子是陶瓷的,幾次的磕碰,磕得江深牙疼。
“我自己來。”江深伸手就要接過藥碗,反正也沒幾口了,他可以直接一飲而盡,免得受這折磨。
慕君臨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這幾天江深所有的藥都是他親自喂的,昏迷狀態下的江深自然是沒有辦法喝下然後東西。
那都是他一口一口喂得,他承認他確實是有一些上癮,可是江深這般如何讓他不上癮。
現在江深醒來後,他雖然知道會是這樣,可是經歷了以後,他自然還是難受。
“慕君臨?”江深看著面前的人呆若木雞的模樣,重新喚了一遍。
慕君臨反應過來,眼神緊緊盯著江深,看著江深眸子裡的疑問,又想起剛剛江深與春夏之間的親密,看著手裡端著的藥碗。
他抬眸看向了江深的唇,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堵上去。
可是他現在不能,江深對他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他也不想重蹈爹孃的覆轍,他可以等,等到江深對他心動的那一天。
他不希望自己與江深之間的感情是不堪的。
最後,江深接過了慕君臨遞來的碗,他二話不說就一飲而盡。
還好藥也不是多苦,他能接受。
慕君臨看著江深唇邊沾上的藥汁,不由自主伸手揩去,目光都沉了些。
江深感受著唇角的溫度與觸感,愣了一下,慕君臨看著江深因喝藥而紅潤的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壓在唇角的手也不由重了些。
看著江深,慕君臨慢慢往前靠,一點點靠近江深。
江深看了慕君臨一眼,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還有眸子裡散不開的濃烈情緒,甚至是兩人之間不斷拉近的距離,他突然生了幾分惡趣味。
他微微往後退了退,避開慕君臨壓在他唇上的手,然後往前靠,湊近慕君臨的耳旁,距離一拳左右的間隔,“攝政王這是做什麼?”
江深輕輕說了這樣一句話以後,退開,滿臉疑惑的看著慕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