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士。在這之前都是家中的主要勞動力和支柱。現在人都死了,家裡非但失了支柱,更是連撫卹金都沒有拿到……寒心哪!不當兵地人,不會理解這種心情。用性命換來地一點點憮卹金如果發不下來,就真的要軍心大失了!
陣亡了三四萬人,不說太多,每家每戶少不多要四五十貫。秦霄對於這種烈士更想多給一點,給個百八十貫也不過分……只可惜,眼下真的拿不出!
秦霄擰著眉頭。緩緩說道:“李嗣業,李楷洛,你們二人是左威衛與左驍衛的大將軍。傳我將令下去,就說,打從今日起,糧餉不會出問題了,讓兄弟們安心。不過,這最初運來的一筆錢,我要先拿去撫卹那些陣亡的將士。希望兄弟們理解。告訴他們,我秦霄擔保。一定儘快將餉銀髮下來,絕不會欠兄弟們一個銅板。”
李嗣業和李楷洛齊齊走到秦霄的案桌前,拱手拜道:“大帥放心。兄弟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走過來的。會理解大帥的用心。亡者為大,大帥這樣尊重死去地兄弟,也會讓兄弟們感覺貼心。”
秦霄輕吁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樣吧。姜大人,估計再過幾天,第一筆餉銀就要下來了。你仔細計算一下。共有多少位陣亡的將士,哪些是現在就可以發下去的,哪些是住得偏遠,要派人寄送的。這些事情,你可以和李嗣業、李楷洛二位將軍一起去辦。”
“不用查了。已然登記在冊。”
姜師度拿出一本小冊子,翻開了來讀道:“河北、河東兩地。共有二萬名陣亡將士的家屬。其中,共有兩千人是家中獨子。另外有八千四百四十一人,是黃河以南出身的,或是關內、隴右那一帶的。這些人的撫卹金,要送到極其困難,可以暫時先按下來。另外還有三千四百餘人,查無所籍,估計以前是流民或是戶部統計時沒有記入戶籍的隱民。這些人的撫卹金,也就無從發放了。最多隻能等著他們地家人尋來,我們核對後再發給他們。”
秦霄對這個姜師度不由得有些暗自佩服起來,點頭說道:“姜大人果然事無鉅細,皆瞭然於胸。這樣吧,河北、河東這一帶的烈士們,兩萬餘人是吧?每戶四十貫,一定要嚴格送到位。要想遷回去安葬的,每戶再加送五貫錢,作為遷葬費用。另外如果還能剩下一些,你再估算著用,給八州的官員們發點薪餉吧。要想重建河北,還得靠他們。”
姜師度不禁有些駭然:“大帥,四十五貫,會不會太多了一些?幽州大都督府以前所發出的恍卹金,從來沒有超過二十貫的先例!”
秦霄輕輕的牽動了一下嘴角,緩緩說道:“當今陛下登基以來,國內一片繁榮富裕。難道我們這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也沒有權利享受一下這種繁榮麼?這樣的盛世,正是他們用性命來撼衛啊!眼下我手中是苦著沒錢。不然,每戶一百貫我都想發下去。姜大人,你想想啊……一條漢子,性命就這樣沒了。家裡人悲傷不說,從此也喪失了主要地勞動力。或孤兒寡母,或老邁雙親,今後的生活如何料理?除了撫卹金,我還要上奏皇帝。凡陣亡將士家屬的家庭,從此應該免交賦稅、免服徭役。所在的鄉里,也要視家庭實際情況,給予經濟上的接濟、生活上地照顧。也算是對這些將士們的一種尊重吧!”
姜師度枯槁地面容,頓時變得凝重而有些戚色,感嘆道:“大帥愛兵如子,博愛仁厚,實在令卑職感佩!我幽州軍民得大帥福廕,從此無憂矣!”
李嗣業與李楷洛這兩個帶兵打仗的漢子,更是激動不已,連連道:“大帥這些舉措。一定能令將士歸心,同仇敵愾!”
秦霄微微一笑:“其實我的出發點,還並不是要拉攏誰地忠心。我也是當兵的人,只是打從心眼裡尊敬這些將士們。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也莫過於先收拾人心了。”
金梁鳳寫好了摺子。拿來給秦霄看了看。秦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