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額上青筋暴起,拼盡全力調動仙田空間的力量,周身氣息紊亂,好在關鍵時刻,險之又險地挪移分毫,改變了箭矢軌跡。
原本直直對著心口的致命一擊,就此偏轉到了左臂之上。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箭矢勢大力沉,帶著強大的衝擊力,毫無花俏地自張安肩膀貫穿而入。
剎那間,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血滴順著手臂蜿蜒流淌,一滴滴灑落在蒼狼的背上,又濺落在滿是塵土與血水的戰場上,觸目驚心。
鑽心的劇痛如洶湧潮水般瞬間席捲張安全身,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牙關緊咬,腮幫處肌肉高高鼓起,硬是強忍著這幾乎要讓他昏厥過去的劇痛。
此時的張安,頭腦卻依舊清醒,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當下不敢有絲毫耽擱,強忍著傷痛,單手緊攥韁繩,低喝一聲,趕忙駕馭著蒼狼,掉轉方向,朝著後軍疾馳而去。
蒼狼聰慧異常,似乎也知曉主人傷勢嚴重,嗚咽一聲,撒開四蹄,風馳電掣般往後奔去,揚起一路的塵土,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
夏侯淵見張安受傷逃竄,怎肯就此放過這大好時機。他狹長雙眸瞬間眯起,眼中殺意盡顯,仿若餓狼盯上獵物一般,當即一提韁繩,縱馬就要追去。
在夏侯淵心中,此刻正是徹底奠定這場戰鬥勝局的絕佳契機,若能將張安斬於馬下,敵軍必亂,勝利便唾手可得。
可沒等他追出多遠,黃巾軍陣中陡然響起一聲暴喝。
只見一員持斧小將如出山的猛虎般奔襲殺出。
那小將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有力,滿臉的英氣與決然,渾身散發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猛勁兒。
手中的大斧在陽光下寒光閃閃,斧刃鋒利無比,透著一股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
他徑直朝著夏侯淵衝了過來,二話不說,掄起大斧就朝著夏侯淵砍去。
一時間,斧影重重,攻勢凌厲無比,每一擊都裹挾著千鈞之力,竟靠著這勇猛無畏的步戰和夏侯淵打得難解難分,平分秋色。
夏侯淵數次試圖尋隙突破,卻都被小將巧妙化解,生生攔住了他追擊張安的腳步,讓他一時之間也奈何不得,只能暫且停下,滿心不甘地與這小將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