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如清水豆腐,又冰冰涼涼的,更勝過最上等華麗的綢緞,那劍痕也似乎溫溫柔柔的,他心中一動,主動以自己食指指腹慢慢的摸去感觸,他覺得那劍痕越來越燙,最後竟如火燒刺痛他的食指。
白雪猛地掙的自那劍痕上甩開自己的手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又閉上雙眼,深度冥思,他只見著自己孤身獨處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無邊的黑暗將他淹沒。
就在他將要窒息的那瞬間,突見天外一道矯龍般遊劍,劍氣縱橫,天地間雷電閃爍,自己又仿若汪海中之孤舟,狂風之下的獨燕,竟搖搖有不知所措之感。
那一劍如神龍擺尾,浩渺無方,竟直直朝他而來,迅捷無匹。
感謝靜宇軒少爺的一票貴賓支援。
謝謝。
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接到貴賓,有點小凌亂,見笑大方了。
第四十七章 瘋笑痴情
劍!劍!劍!
漫天的劍氣!
白雪已退無可退,暮然回首,只見心中突見智勇仁三字。
何為智?明辨是非,絕不妄動,何為勇?臨危不懼,慷慨赴難。
這般簡單的道理人人可懂,人人可說,可又豈是人人可做到的。
原來如此,白雪放開胸懷,猛地轉身以自己的胸膛去擋那一口必殺之劍。
長空悲吟,利劍哀悼。
白雪長髮彭的炸開,飛揚四射,那一劍穿心而過卻不留下任何痕跡,便如融進了他的身體。
良久,白雪睜開雙眼讚道:“好狠辣的劍法!好快速的劍法!好恐怖的劍法……”。
劍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嘆道:“主子心思敏捷,能夠猜到那一劍的意圖,可惜也正是如此取巧,只怕日後會有埋下大禍根。”
自古要登上劍道極峰從來都要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寂寞孤獨,白雪從來懶惰荒唐,雖說經過十年苦修,可在那生死一刻,他骨子裡的那股心思便不自覺地冒了出來,所以他從來都不是無敵的劍客,他只是個花間客。
白雪哈哈一笑,道:“仁者無敵,無敵仁者,我不求無敵何須想那許多作甚?”他這一生最大心願實在是呼朋喚友,對酒當歌,歡樂到老,可惜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
他俯身下去,慢慢拉起劍奴的衣裳替她披上,那副奇特的圖案一寸寸的消失在黑袍下,卻一點點清晰的印在了他的心上,刻在他的骨子裡,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白雪看著她潔白的耳垂變得粉紅動人,心中那股強烈控制的**竟有些隱隱要猙獰而出,他最後放在劍奴肩上的雙手已開始有些不自主的顫抖了,忽然,他看見了劍奴的臉。
那張清新脫俗、慵懶動人的臉上不知何時已靜靜的滑落兩行淚水,就這麼兩滴淚珠,白雪的邪惡如瑞雪兆陽頃刻間化的乾乾淨淨。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已看過了,已明白了。”
劍奴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十三道劍痕便是神劍十三式的劍意,這劍意渾然天成,也正因為是天生胎記,所以神劍劍譜一直以來不能簡簡單單的化三合一。
但這裡面到底蘊含了怎麼樣的劍意?白雪真的看懂了嗎?
劍奴不敢肯定,她只明白自己在白雪為她披上衣服的那一刻起,這一生只怕已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很癢,癢得要命,很想喝口酒,可那隻青色的酒葫蘆便如泰山一般沉重,她簡直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會喝酒,自己應該學學像那個斯斯文文,笑起來很好看的阿瑤姑娘一般。
女人?什麼是女人,男人永遠也不懂女人?她們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想也不想的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可以放肆的醉酒舞劍,可一旦在她心上人面前,所有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