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好的搖錢樹,也不能耽誤在陶箏這裡,她肯定是要管的。
「這件事不到專案立項成功,合同落定的那一刻,誰敢承諾什麼?」陶箏輕笑。
戴樂樂愣了下,盯了陶箏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答應了。
她噗嗤一聲笑,站起身就跑到陶箏這一側坐下,蹭著陶箏的胳膊撒嬌,「阿箏真好。」
「放心了?」陶箏揉了揉戴樂樂的長捲髮,笑著問。
「我有啥放心不放心的,是他進入你的專案,又不是我。工作而已,他的福分。」戴樂樂後仰陷進沙發中,手搓著咖啡杯,等它不那麼燙了再喝。
「這可說不準是誰的福氣,我今天才立項失敗。」陶箏撇嘴,「助理還被別人挖走了。」
「誰啊?」
「張褒。」
「hr真是狗仗人勢,張褒也太欺負人了吧。」戴樂樂不樂意了。
「……」陶箏沒接茬,反而轉移話題:「早上看到你和你老公了,怎麼?不讓他當前夫了?」
戴樂樂一聽這個話,臉色一垮,身體也往下出溜了一段兒,頭枕著沙發仰頭看天花板上繁花團簇的吊燈,無奈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鐵了心要離的,可他天天纏著我不同意,我總不能遞起訴書給他,跟他打官司離婚吧?
「也沒到那一步……
「昨天晚上他在我床邊跪了一個小時,我後來心軟讓他起來,他站都站不住,整個膝蓋都青了。」
說著,戴樂樂又嘆口氣。
「他真的挺愛你的吧。」陶箏竟有絲羨慕。
別人家的婚姻裡,不止有雞飛狗跳,也有真感情。
沒有害怕失去的恐懼,又怎麼捨得時間、辛苦和尊嚴。
「……沒有愛,怎麼會在一起,誰還沒有個後花園可以撩,不都是為了愛才只收著這一株玫瑰嘛。」戴樂樂又嘆一口氣,拉住陶箏的手,苦悶道:
「他說我們倆之間沒有核心問題,婚姻就沒有問題。
「說我和他媽之間的問題不關我們倆婚姻的事兒,現在時代不同了,婚姻不是結什麼兩姓之好了,就是結我倆之好,我媽是我媽,他媽是他媽,我想孝順,那就看他面子孝順,孝順不了,那就以後不見了,就這麼回事兒。
「我幾乎有點被他說服了……」
陶箏想了想,點頭道:「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大不了過年你回你家,他回他家,雙方家庭能處就處,處不來就不見。
「本來各自父母就只跟各自有感情,對待對方父母好,那是禮貌。
「現在非要管對方父母也叫爸媽,不過是為了表達夫妻一體而已。什麼當自己媽一樣親,當自己閨女一樣親,扯淡。
「感情就是處出來的,沒有天然的我必須對你盡孝,或者你必須對我關照這一說。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不然就一拍兩散,很簡單。」
「……」戴樂樂轉頭看她,「你是鬱澤帆請來的說客吧?他給你多少錢?」
「哈哈哈哈。」陶箏被逗樂,她拍拍戴樂樂的手臂,「他能有這個想法,挺好的,你倆努力貫徹就行,日子照樣開開心心的過。」
「反傳統這種事,哪有那麼容易。」戴樂樂仍有憂慮。
「給他個機會唄,反正你也還愛他嘛,人活就這麼幾十年,不是底線問題,就隨心所欲點咯,利弊考量下,也沒什麼損失吧。」陶箏在勸別人時,倒是很通透的。
「……」戴樂樂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陶箏,「你呢,姐妹?我這兒大起大落都來了一波了,你那兒有啥變化沒?」
陶箏想了想,她和陳書宇之間都只是暗流,還真沒有大鬧過。
大概是因為鬧騰的人只有她,另一個人沒有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