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活過來了,但一直很柔弱,到4歲時才會說一句完整的話。”
“但據我所知,林海若女士似乎並不是在你們家長大的。”蕭邦終於插嘴。
“是的。”蘇振海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不知是何緣故,我的前妻畢美雲並不喜歡海若,我又長年在海上工作,不能親自照顧她。我曾經做了幾次工作,但美雲仍然從感情上接受不了海若。在海若6歲那年,我將她帶到廣東番禺,託付給了我手下一個船員的妻子,給她撫養費,請她照顧海若。這位船員的妻子並沒有孩子,對海若十分疼愛。而我,每次船到廣州,我總會抽時間去陪陪海若。她從小性格孤僻,但每次見了我,都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總纏著我給她講一些海上的故事,漸漸對航海有了很多的瞭解,也喜歡上了這個行業。後來,她執意要考航海類的大學,還讀了海商法的研究生。”
蘇振海講完,又喝了口茶,才轉頭看著蕭邦,微笑著說:“蕭兄弟,我可是將我們家的事毫無隱瞞地告訴你了,不知你還有什麼疑問?”
“謝謝蘇老船長。”蕭邦也微笑著說,“您說得已經夠詳細了。蕭邦能得到您的信任,深感榮幸。如果可能,我還想知道一點關於‘巨鯨’號的事。”
“沒問題。”蘇振海說,“關於‘巨鯨’號的情況,在事發後,新聞媒介對船本身已做了分析,包括一些海事專家的意見,我想你都比較瞭解了。需要說明的是,這艘船,當初從日本買回來,我是不太同意的,但浚航批准了。你也知道,大港至雲臺的這條航線,隨著近年來東北、山東、江蘇經濟的發展,客滾船的需求很旺盛,經濟效益很好。但當初成立雲臺輪渡公司,我就不太同意,是浚航拗著要弄。我對近海運輸一直不看好,因為國內的運輸情況比較複雜,管理頭緒太多,往往三令五申,政出多門,卻又總管不好。而遠洋運輸,看起來複雜,但只要批了航線,將船舶質量提上去,搞起來要順手得多。
“說真的,自從將藍鯨交給浚航以後,我只過問關係到公司發展方向的事,其他的事,一律由浚航處理。雲臺輪渡公司的成立,本身就存在安全隱患。名義上,雲臺輪渡公司是藍鯨的子公司,而實際上是雲臺市政府管轄的雲臺航運公司與藍鯨集團共同出資,藍鯨佔51%的股份,雲臺航運公司佔49%的股份,董事長由浚航擔任,總經理由雲臺方面派出,就是死在大港的王建勳。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雲臺方面向上級打了報告,聲稱藍鯨作為一個成熟的航運企業,應支援雲臺的建設,很倉促地成立了雲臺輪渡公司。也怪我當時大意,聽信了浚航的建議,也就沒管,沒料到惹出這麼一個天大的案子,使藍鯨的信譽遭受損害,得不償失!”
關於雲臺輪渡公司的組建情況,蕭邦還是第一次知道。以前,他只是從媒體上得知,雲臺輪渡公司是藍鯨的子公司,沒料到公司的組建還摻雜了地方因素。
“其實,藍鯨集團控股的公司中,也有不少合資公司,包括與香港、新加坡和中遠都有合資公司,譬如藍鯨集運和藍鯨油運兩家上市公司,就是與香港遠東航運和中遠集團合資成立的公司,經營得也很好。因此,不能說與誰合作就不好,相反,與有實力的集團合作,反而利於整合人力資源和調配市場份額。但云臺輪渡公司的成立,裡面摻雜了一些很不正常的因素。說白了,雲臺航運公司本身就是一個負責累累的國有企業,要借藍鯨的實力鹹魚翻身。當然,這裡頭,雲臺市政府所起的作用很大。”蘇振海說。
“難道,雲臺市政府有意染指藍鯨的業務?或是想將藍鯨引入該市,以促進該市經濟的發展?”蕭邦問。
“二者都不是。”蘇振海說,“作為一個沿海城市,雲臺市這幾年的發展很快,決不會打一個航運企業的主意。政府就是政府,很多時候代表著國家的利益,所行使的職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