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來她這些日子過得舒舒服服都是因為遊子吟暗中給了朱大娘銀票,原來她一直以為靠著自己也能努力過日子不過是一紙笑談。她依舊是個離開了別人的照顧就過不下去的人,可笑她這些日子裡還心裡有些小得意,以為靠著自己的雙手就能同金龜她們過得很好。
她舉起清酒咕嚕咕嚕又灌了幾口。
酒意上頭,她的臉漸漸染上了酒暈,昏昏糊糊的她依靠在屋簷上,撐著腦袋垂著眼皮迎風而眠。
五根手指扯爛了被單,金石頭趴在床上呻吟著,滿頭是晶瑩的汗,小臉蛋兒不自然地紅暈著,他光潔的上身佈滿了細細的汗珠,美麗動人的背部曲線一覽無餘,一流墨髮如瀑布般的傾灑而下,幾縷溼發緊貼著他年輕光潔的額頭。
疼痛襲來,他啊地大叫了一聲, “快點!”輕咬嘴唇著緊閉雙目,淚珠從他的眼角緩緩地滑落之下,一陣疼絲絲地滲入他的體內,痛楚溢滿四肢。
他疼得臉色發白,急促的喘息著,身子扭動著想逃避,一隻強有力的手禁錮住了他的腰不准他亂動。
疼痛已經到了不能忍耐之際。
竄上的劇痛一環接著一環,他終於瀕臨崩潰死死地抓住了床單哀嚎了起來,“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阿婁執著藥膏蹲在床邊,一臉的黑線。
“雖然傷是重了點,你也不用叫成這個樣子吧。”這叫聲是不是太那啥啥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那啥啥。
金石頭扭頭瞪了一眼阿婁,“要不你被我砍一刀試試。”
阿婁得得的哼了兩聲,拿著藥膏在金石頭背上的傷口上摸勻了,“你這次可是虧大了,又不是你媳婦,至於這麼賣命麼,你爹孃不是說讓你當金家的女婿,現在那金一諾不是金家的大小姐了,你還死賴著人家身旁幹嘛,做了好事也不留名,你把自己當大俠了啊?”
金石頭有氣無力的靠著枕頭,喃喃道,“不關你的事。”
阿婁塗藥膏時下了點點重手,金石頭果然疼得哇哇直叫,“你是不是瘋了。”
阿婁笑嘻嘻道,“還想騙我,你是不是對那個金一諾有意思啊。”
金石頭嘴硬地別過臉去,“懶得理你。”
阿婁給他綁上了白紗布,“得得,你就在這裡給她賣命吧,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你不說吧,你不說反正花兒熟了自然有人摘。”
金石頭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張嘴哇唔一口狠狠地咬住了阿婁的手臂,阿婁尖叫著不停地捶他腦袋,金石頭閉眼死死地咬他的手臂,終於兩人折騰了半天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咱們做兄弟多少年?”阿婁撐著臉看著金石頭,伸手把玩著他的髮絲。
金石頭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道,“有十幾年了,從五歲到現在。”
阿婁扳著手指在那裡數了半天,“原來我們兩小無猜了這麼久了。”
金石頭翻了翻白眼,“兩小無猜能這麼用麼?”
阿婁遲疑了一下喃喃道,“我好像也喜歡了個姑娘。”
金石頭睜開了眼睛,挑著眉看著他,阿婁臉害羞地埋在被子裡,“不過她好凶好凶,我好怕她。”
金石頭把他從被子裡拎了出來,“你喜歡了哪家姑娘?”
阿婁咬唇害臊著不肯開口,金石頭不停地伸手揪他的臉,阿婁終於開口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要告訴別人。”
金石頭豎著手指道,“保證不告訴別人。”
阿婁笑眯眯道,“是上將軍的女兒。”
金石頭一臉駭然,“是那個女惡魔,我聽說她自小隨父從軍,殺人如麻,臉大如盤,腰粗如豬,力大如牛,十多個男人都打不過她……你喜歡她……你的小身骨吃得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