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的紅軍騎兵,死人死馬躺了一地,至少七八十人的傷亡,多數已經血流滿面躺在地上成了屍體,個別僥倖未死的傷員在地上緩緩的挪動往後在爬,幾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孤零零的站在山谷中彷徨。
夏伯陽眉頭緊鎖,這個峽谷實際長度超過十幾公里,可左右窄的地方才200多米,寬的地方也就3、400米的樣子,對方要是用機槍交叉封鎖住谷口的話,要衝出去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尼瑪,聯軍難道有天神保佑,怎麼到哪都佔老子便宜,這地形擺明了是作戰打伏擊或者阻擊的絕佳地形,偏生這次又變成自己進攻敵人防守。
“師長同志,這地形太不利了,對方要是有兩挺重機槍交叉封鎖的話,咱們怎麼都衝不過去,我看咱們…不如撤吧?從南面退出這山谷去,向北繞過這個山谷怎麼樣?”團長葉蘭斯基嚅嚅的道。
周圍的紅軍騎兵們也一臉的沮喪,富爾曼諾夫原來帶的第二旅剩下的這個團騎兵,雖然多數是堅強的布林什維克分子,但一連串的挫折和敗仗之後,對前途的彷徨和未來的絕望,像附骨之蛆一樣爬上了每個蘇俄紅軍戰士的心頭,特別是政委兼旅長富爾曼諾夫這會兒也沒了人影,更讓這些戰士們心有慼慼惶惶然。
“葉蘭斯基,你帶前衛營守住這個小的拐角和敵人保持接觸,排槍可以打的猛一點,想辦法派幾個槍法好的戰士爬到兩側山坡高處射擊,吸引對方注意力,我帶主力掉頭撤出山谷奔北面迂迴過去,咱們前後夾擊兜他們的後路!要是能把對方的重機槍給繳獲過來,那強渡梅列烏茲渡口的把握就大了幾分!”
夏伯陽判斷了形勢後很快作出了決定,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對方只有一個騎兵連的兵力,如果對面聯軍是一個營或者一個團,撈不著野戰短兵相接機會的夏伯陽騎兵除了撒丫子撤退,沒有其他出路。
其實經歷了四天四夜煉獄般的撤退和敗仗挫折之後,夏伯陽騎兵師的戰士們早就精疲力竭疲憊不堪,支援他們繼續戰鬥的是殘存的信念和跟著師長政委突破重圍的期望,這會兒要是真跟以逸待勞養精蓄銳的聯軍騎兵野戰掄起馬刀互砍,短兵相接之下的勝利者也未必是夏伯陽的紅色哥薩克們。
夏伯陽的1500多騎兵本來就停在前衛營後方1000米不到的位置,本來已經在兩邊山坡上搶佔陣地建立防線準備戰鬥,不少人則探著身子瞅著前面,見師長帶著衛隊風風火火的衝了上去,不多一會兒又風風火火的折返了回來,“傳我的命令,騎兵大隊後隊變前隊,咱們退出山谷,從北面饒路去迂迴山谷那邊,山谷裡打阻擊的聯軍只有一個連的兵力,可機槍迫擊炮不少,咱們和前衛營來個前後夾擊,把對方一口吃掉,繳獲了機槍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騎兵們紛紛攘攘的從山坡上臨時的陣地下到山谷裡,夏伯陽則一馬當先,帶著約三個營的騎兵掉頭折返向東南方向的谷口奔去,身後才傳來了前衛營餘部和對方激戰時紅軍步槍排槍齊射的槍聲,以及聯軍重機槍那沉悶而穿透力極強的轟鳴聲,聯軍的迫擊炮也同時再度響了起來。
聯軍這邊,營長楚大山率領前衛連搶佔山谷兩側陣地打響和蘇俄騎兵的遭遇戰之後,後邊帶隊的旅部中校參謀蕭楚銀帶著自己的警衛班也是一馬當先的趕了上來,和夏伯陽一樣,他的騎兵營主力三個連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不是向前一窩蜂的衝上來接應,而是就地展開往兩邊山坡上搶佔有利地形。
“蕭參謀,敵人都是騎兵,前衛部隊大概一個營,被我們一頓胖揍削掉了至少七八十,剩下的連滾帶爬撤回去了,這會兒他們也佔領了陣地,還試圖發起一次反擊,被我們打回去了!後邊的大隊看不清楚,但戰馬很多,至少幾千騎兵的動靜。”
營長楚大山言簡意賅的彙報了遭遇戰的情況,顯然,前衛連反應及時作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