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外,克格勃還是那個克格勃。
能讓克格勃的副局長撞倒椅子,語無倫次,這世上除了雅列賓估計也沒誰了。
雅列賓吁了口氣,低聲道:“巴斯科夫,冷靜。”
“是,隊長,我能再次和您通話,非常非常的激動,我以為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我真的……非常激動。”
雅列賓笑了笑,很平靜的道:“你乾的不錯。”
“抱歉,隊長,當時我……”
“巴斯科夫。”
“是!”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
“謝謝您的理解,隊長,能得到您的理解,我非常開心,這二十多年來,從未像此刻這麼開心過,隊長。”
雅列賓微微嘆息了一聲後,低聲道:“我能信任你嗎?”
“隊長!我永遠都是黑魔鬼的一員!”
雅列賓輕輕一笑,平靜的道:“那麼,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隊長,我恭候您的吩咐。”
“我有個學生,他叫公羊。”
“您的……學生?”
“是的,就像你們一樣,我的學生,不過他是我選定的接班人。”
“接班人!”
“是的,接班人。”
“我明白了,隊長,您請講。”
“公羊是個僱傭兵,他帶領著一個名為撒旦的傭兵團。”
“一個僱傭兵?僱傭兵?抱歉隊長,我只是有些驚奇。”
“他在法國尼斯,需要一點兒毒藥,我想你這裡應該有。”
巴斯科夫笑了起來,低聲道:“我負責國內,境外的事情不歸我管,但是,只是一點毒藥嗎?有沒有別的需要?請您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十分激動並且高興能為您和您選定的接班人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
“只是毒藥,其他的不需要了,能送到嗎?”
“能,請告訴我時間地點,還有用途。”
帶著滿意的微笑,雅列賓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他看著塔爾塔,道:“以後別再說巴斯科夫是叛徒了。”
這是雅列賓說的第二遍了,塔爾塔似乎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他稍微等了片刻後,伸了伸手,嘆道:“好吧,我以後保證不會再說他是叛徒了,不管是在心裡還是在嘴上。”
雅列賓點了點頭,就用塔爾塔的手機給高揚撥了過去,等著高揚接通後,他低聲道:“你安排一個人,去尼斯足球場的正門哪裡拿東西。”
高揚很是驚詫的道:“這麼快!哪裡來的毒藥?”
雅列賓非常平靜的道:“來自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讓你的人拿一把雨傘,一束康乃馨,街頭之後明語說是要拿毒藥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說。”
不管別人怎麼叫,雅列賓絕不會把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叫成克格勃,在他眼裡,克格勃就是克格勃,不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
高揚知道雅列賓的習慣,他雖然震驚於雅列賓為什麼能使得動現在的克格勃,卻還是淡淡的道:“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謝謝您,老師。”
雅列賓很平靜的道:“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自己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撒旦的人也不行,只有你自己能知道,就算你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能把這個號碼當做遺產留給任何人。”
“我明白了,老師。”
“號碼的主人叫做巴斯科夫,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副局長,主管俄國國內的安全事務,你有事,可以找他,前提是不會危害到俄國的事。”
高揚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我明白了。”
雅列賓長長的呼了口氣,嘆道:“他曾是黑魔鬼,現在嘛,就像我說的,只要事情和俄國無關,他就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