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裝出來的,這狐狸精最會裝了……”
“都胡咧咧什麼呢,一點馬尿灌下去,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張小花走過去,潑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花姐,這不是閒聊嘛,反正這大冷的天也沒事兒幹。”年長的老獄卒解釋一聲。
“閒聊,不能聊點兒別的,非要聊那個白素心?”
“咱們女監還能聊別的?”
“老顧,出來一下!”張小花招呼那年老的獄卒一聲。
“花姐,啥事兒?”
“好事兒。”張小花一瞪眼,嚇的那年老的獄卒老顧趕緊從裡面跑了出來!
“顧大嫂!”
“聞大掌櫃的,今兒是……”
“知道還問,快,帶聞掌櫃給這位公子過去,她們是來探望白素心的。”張小花吩咐一聲。
“花姐,那個男的會不會是……”
“別瞎打聽,也別亂嚼舌根,多嘴的人會沒有好下場的。”張小花冷冷的斥一聲。
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女人,肯定是在八卦自己的身份,估計會認為自己就是那個白素心的姦夫吧?
不過,孟巖也懶得解釋,白素心“姦夫”的帽子怎麼也不會戴到他的頭上。
一年前他還在大漠呢,怎麼會跑到北京來跟白素心通姦?
秋決以後,刑部大牢裡空了不少,該判死刑的,人犯勾訣之後,早就拉到菜市口開刀問斬了,牢裡就剩下一些懸案未決的,還有就是剛犯案的。
一般看來,女性犯罪並不多,而且能夠被關押到刑部大牢的就更少了,。
這裡雖然不比錦衣衛詔獄森嚴,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柵欄後面那些蓬頭垢面的女犯,她們那種木然絕望的眼神,孟巖看了真是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也許她們真的犯了罪,但遭受這犯罪卻也是不人道的,骯髒的牢房,單薄的囚衣,如此寒冷的冬天,也許她們當中有些人熬不過這個冬天,等不到判決,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人一死,不管是冤案還是真兇,那案子就算了結了。
在明代,通姦殺人,這可是大罪,只要證據確鑿,那是要處以極刑的。
這個極刑就是凌遲,俗稱千刀萬剮。
白素心就是被東廠判了凌遲之刑,要不是在刑部這裡打了回去,估計這案子早就了結了。
白素心就算是真被冤枉的,也是石沉海底,永無見天日的那一天。
由於外面有人關照,白素心雖然是重犯,女監這邊專門給她闢了一個單間,乾草和棉絮都有,就連囚服也是特意加厚的。
甚至還有單獨的如廁用的馬桶,不用跟別的女犯那樣,直接在牆角隨便大小便。
“白素心,白素心,有人來看你了!”來到鐵牢前,女牢頭張小花伸手晃動了一下牢門,衝裡面那個背對著牢門的長髮披肩的纖瘦女子喊了一聲。
“把牢門開啟,我們進去!”孟巖沉聲吩咐道。
“是,大人!”張小花答應一聲,示意老顧開啟牢門。
老顧趕緊上前,取下腰間的鑰匙,將鐵門從外面開啟。
“你們兩個不要留在這裡,一會兒出去本官會有交代!”孟巖吩咐道。
“是,大人你!”張小花忙低頭應了一聲,拉著那個還在發愣的老獄卒老顧趕緊離開了。
“小雨姐,你來了?”白素心一轉身,看到聞小雨,眼眸底露出一絲喜悅。
“今天是伯父的忌日,我先去墳前拜祭了一下,才過來的,你等久了吧?”聞小雨放下食盒,莞爾一笑道。
“這公子位是?”白素心注意到了孟巖,出口問道。
孟巖何嘗不是在觀察這位白素心,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