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比當年在太清觀,恰逢夏天,溫良辰和他衣裳均薄得很,秦元君平躺在地上,還能感覺到少女青澀而略顯玲瓏的曲線,而他的雙手,此時正覆在她的……腰上。
他發覺所觸碰之處,溫潤如同暖玉,竟然讓人捨不得放開。
因二人距離實是在太近,而溫良辰身上的暖香又太好聞,秦元君不小心呼吸兩口,如同吸了大麻般,腦子便轟地便炸了。
他不巧地一抬眼,便又瞧見那一段雪白的脖子,與當初兒時那次近距離接觸不同,她如今的脖子,細膩白潤依舊,卻越發如天鵝頸般修長,這一看之下,他便移不開眼了。
“秦元君……”溫良辰剛想開口讓他鬆手,冷不丁聽見他喉嚨一聲響,然後只覺一道溫熱覆在右側頸部上,她頭皮一麻,頓時怔住了。
他他他……親她脖子,這是個什麼意思!
被莫名其妙佔便宜後,溫良辰簡直羞憤欲死,竟連頭也不敢抬。
秦元君鬼使神差碰了她脖子之後,頓時傻了個徹底,他沒有放開手的意思,溫良辰也尷尬非常,不敢動彈,如同一塊乾巴巴的木頭般任由他抱著。
二人就這般僵持許久,直到一股冷意從四周傳來,最後還是秦元君主動開口,他的聲音不再如前般沙啞,倒轉成一股奇怪嘶啞,有一股砂礫摩擦之感,只聽他在下方,低低地喚了一聲:“良辰……”
他沉靜的聲音縈繞在耳畔,溫良辰感覺自己的耳朵猶如火燒,不過,更為可怕的是,因為他體溫偏高,傳遞過來之後,她的身體好似被點燃了般,滾燙得燒了起來。
溫良辰覺得自己如同坐在船上,浮浮沉沉,左搖右擺,讓人頭暈眼花。
即便秦元君再如何捨不得,二人抱在這處荒涼之地,也是極為不合適的,他開口猶猶豫豫地道:“你壓著我,我起不來。”
溫良辰紅著臉,將臉徹底埋了下去,她閉著眼睛,有些自暴自棄地喊道:“你,得你先放手!”
“……是我的錯。”秦元君窘迫了一下,接而展開雙手,離她遠遠兒的,好似生怕再觸碰她半分。
溫良辰氣得直翻白眼,這會兒記得鬆手了,但是,你剛剛那副動作,可是沒有半分的君子之風!
因為巨闕和純鈞距離較遠,二人聲音又不大,附近沒有半個伺候的人,溫良辰只好自己爬了起來,還揉了揉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紅著臉嗔怪道:“都是你不小心,否則,我哪裡會摔倒。”
自覺佔便宜的某人,不好意思再賣乖,只好和聲和氣地賠罪道:“是我的錯,我太大意。”
溫良辰委屈地直癟嘴,卻也不好再開口,也不知再怪他什麼。
還能怪他什麼呢?實在是……太不好意思說出口。
溫良辰說著說著,又不小心錯上他的視線,頓時連大氣不敢出一口,臉頰紅得如蘋果,眼眸瑩瑩,猶含春水。秦元君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猛地一突。
他們又相顧無言許久,不知是誰又起頭紅了臉,二人竟然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不敢再繼續互相對視。
“咳咳……”秦元君抵唇咳嗽作掩飾,可腦中依舊是亂糟糟的。
他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本來還想再等兩年不遲,那時,溫良辰恰好在訂婚的年紀,而他擁有舉子的身份,再科考一次便能授得高官,也好有個資本去溫家求親。
怪只怪幸福來得太突然,誰知道溫良辰……她竟然開竅了!
老天,開竅得也太早了罷!
為什麼她不開竅的時候傻得可愛,開竅的時候卻這般機靈得可怕,秦元君當場想抓狂,最重要的是,他還什麼都沒、準、備!
不僅如此,他更沒有想好如何開口對她坦白,如何以一種非親人的姿態面對她……好罷,如今他的生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