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了司禮太監,朝政就沒法活似的。
秦元君將諸事處理完畢後,在英娘房門口又溜達一圈,得到溫良辰帶來她已歇下的訊息後,他方才安心離開。
夜間靜謐如水,偶有幾聲蟲鳴,令這祥和的夜間不失活潑。溫良辰蜷縮在床頭,腦海中又憶起自己衝動地抓住他的手,不由地心砰砰直跳,全身上下更是發燙,猶如被丟入爐中,架在柴火上燒了起來。
微風吹進房間,拂過柔如水波的藍色帳幔,都未讓通體發熱的她,感覺到屬於夏夜的半分清涼。
“怎麼辦,難道我真喜歡上秦元君不成?”溫良辰捂著臉頰,這次……
她是,真正地害羞了。
因本年朝廷吏治大整頓的緣故,上上下下不少官員落馬,即便新來的進士們上任,卻也填補不了龐大的空缺。於是,宣德帝昭告天下,於秋季八月九日,特廣納天下賢能之士,增設恩科。
秦元君過了今年的七月,便至十五歲束髮,本以為要再等一年,卻不料有這等好運氣。
秦元君在國子監年年都得優,夫子們也隨他而去,反正還有得時間,不對他加以嚴格的管束,因此,他倒比任何學子都過得悠閒。誰料恩科一下來,兩個月後便要參考秋闈,夫子們比他這位當事人還著急,特地對他下了一道禁宅令,命其不得外出亂逛,每日在監學中加班加點地學習。
秦元君本想多來探望英娘,興許能讓她早些憶起舊事,這秋闈考試一下來,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不知是他最近是考試臨近產生的緊張,還是英娘對他毫無感覺的緣故,他每每從國子監偷跑出來,總是一副焦躁不安、煩躁至極的模樣。得不到母親承認的秦元君,甚至還打過帶英娘回府的心思,不料薛揚還沒反對,英娘倒率先不樂意。
“王爺,王爺他……不知道為何,我好害怕,你別帶我去見他。”一提起和親王,英娘便面色蒼白,抖得如同受驚的兔子。
溫良辰心中卻極為疑惑,身為妾室的英娘,若她不願見和親王妃倒還好,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理由懼怕和親王,甚至還怕成這樣。
不過,懷疑算是懷疑,和親王是溫良辰的二舅,平素還對她和母親極好,甚至遠超其親生嫡女。溫良辰對他心生感激,再如何懷疑,卻也不會認為和親王做下什麼惡事。
也許其中有誤會,溫良辰心中自欺欺人地想道。
但是,一切的一切,尚且無法定論,溫良辰和秦元君,只有將其埋在心底,不敢妄自行動,只有等英娘回憶起來,他們才能接著走下一步。
對比起喜悅和憂傷交織的秦元君,薛揚卻不知為何,越發地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一旦誰提起“和親王”三個字,他便木著一張臉,接而拂袖離去,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秦元君同樣一臉諱莫如深,裝得毫不知情,連半句都不曾吐露。溫良辰卻在心底琢磨,該不會薛揚認為和親王濫情,對英娘不管不顧,薛揚這才恨上他罷?
怪只怪溫良辰研究卷宗之時,那捲宗恰好分為兩卷。上卷是薛長城于靖遠投降,西蠻如何如何破城而進,搗毀秦氏越國西邊防線,擾得民不聊生,下卷才是和親王與衛將軍率兵西下,領三十萬軍隊上下路合圍,將西蠻打回老家,重新奪回靖遠城。
西北之戰分上下卷的印刷,導致溫良辰頭一次沒有廣泛思考,將和親王與薛家滅亡之事聯絡起來。
這廂溫良辰忙於英娘一事,衛家卻在婚事上發了愁。
衛將軍之所以打著和溫家聯姻主意,大部分看重的是溫駙馬和溫良辰,誰知衛定放這臭小子,瞧不上堂堂正正郡主也就算了,居然給他選一個溫家庶出老爺的女兒。這奇怪的鬼主意,真是將衛將軍給氣得半死。
衛定放那小子又素有歪理,衛將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