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平安。”
言下之意,溫良辰身懷不詳之氣,府上邪物作祟,全由她而起。
溫府諸人紛紛驚慌失措的表情。古人對神鬼向來敬重,溫良辰居然有這般大能耐,難怪她守孝完一回府,府上便沒安寧片刻!
見溫良辰垂頭不語,溫老太太臉色有所鬆動,心中想道,待得溫良夏與秦宸佑的親事敲定下來之後,便接溫良辰回來罷。
溫良辰眼眸一暗,沒想到祈福的地點不是道觀,而是去溫府的莊子上!
只怕送入莊子之後,等來的不是福祉,而是溫府的控制罷?!溫老太太口口聲聲為了家族,嘴臉仁慈,背後卻心腸狠毒,寧願令孫女吃苦受難,這哪裡是公道心,分明就是私心作祟!
溫良辰在心中冷笑,原來我還想留些情分,但是,你們卻對我沒有半分慈悲心腸,罷了罷了。
“老太太言之有理,孫女的確回來的不是時候。”溫良辰不喜不怒,並不承認自己不詳,只說回府時機不當。溫老太太想將此事傳出去,好令和親王府換人選,殊不知和親王並不是想和溫家結親,而是單單想要照顧她!
他們倒是打好算盤,也不想想二舅舅和親王是否會答應!
溫良辰將諸人神色皆收入眼底,心中明瞭之後,方才優哉遊哉說出早已準備好之言:“可是老太太,孫女昨兒遞信給宮中,求太后娘娘賜太醫來府上給老太爺、大哥哥瞧病,若是您將我送去莊上,太后娘娘恐怕不會同意。”
溫老太太頓時一噎,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溫良辰當真厲害,居然提前有所準備,以西宮太后來壓制她!
若是成功將溫良辰送走,即便她再傳信給太后,卻也被坐實了不詳的名聲,試問誰家願意娶一個倒黴媳婦,她這輩子翻身無望。一個不聽從家族指揮的女兒,再如何耀眼,也為家族帶來不了分毫利益,還不如削其臂膀,讓她知道什麼是聽話,什麼是服從。
若說之前溫老太太尚有幾分猶豫,如今,她是鐵了心要將這個不聽話的孫女送走。
“不管如何,你明日便收拾去莊子罷。”溫老太太不容拒絕道,即便溫良辰是郡主,卻也姓“溫”,理應歸溫家族中來管,若她姓“秦”,溫老太太倒不敢動她。
溫家乃是開國世家,溫老太爺更是當年東宮太子師,後為仁宗心腹閣老,加封太子太保,襄城公主都是她拍板娶回來的,溫良辰只不過是一位區區孫女罷了,難道她還管不得?
溫良辰心中發涼,臉上帶笑:“若是太醫診治後,老太爺和大哥哥並不非受那勞什子邪氣所擾,那該當如何?”
她這是將臉皮徹底地,撕了個乾淨。
溫大太太緊張得一腦門的汗,不住地朝溫良辰使眼色,想讓她說上幾句好話,將此事給搪塞過去,誰知溫良辰完全不理會溫大太太的好意,自顧昂首挺胸與老太太對視。
溫老太太撥著茶盅中漂浮的茶葉,目光沉重,冷冷地笑道:“那你大可不必再去。”
“老太太千金一諾,孫女佩服得緊。”
她要的不是別的,而是清白。
溫良辰笑聲清脆,眼眸冰涼,她又轉過頭去,洞悉一切的眼神拂在溫二太太和溫良夏的身上,看得對面二人毛骨悚然,尷尬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下朝之後,溫駙馬奉李太后所傳口諭回到溫府,還帶來太醫院兩名資歷極深的太醫。
太醫在房中診治一個時辰,未曾出門告知情形半句,溫府女眷焦急地等候在偏廳,紛紛交頭接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溫良辰端坐在椅上,神色飄遠,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神態平靜,連半分憂色也無。她身旁的丫鬟同樣沉得住氣,一人執一把晶瑩光亮的龔扇為其扇風,足下不遠處還放著一個冰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