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忍不住將滿腔的怨氣都撒了出來:“都怪你,好端端的非得將我擄到匪窩裡去,連累本小姐陪你們吃苦受罪……”
“不喜歡的話,儘可以叫你那個督守母親來接你出去!”禹敖雖是身上有傷不便動彈,卻早瞧不順眼這個不知好賴的嬌小姐,要不是林浣拉著,怕是早已上去一巴掌將她拍倒在地。
“放肆!”丁雪嬌氣得鼻子都歪了:“你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與本小姐說話!”
面對眼前的情形,林浣很是無奈,對於丁大小姐的脾性,她也約莫有些瞭解,硬碰硬顯然是行不通的,但她在這麼嚷嚷下去,很快就會引起官兵的注意,到時候若是真被提出去審問,就壞了。
“丁大小姐有沒有想過,”她故意將話說一半,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才淡淡道:“如若丁大人在府上,且知道你被困於此,會這麼久了還不來接你出去麼?”
經她這麼一問,丁雪嬌登時愣住了。
“今日之事,也許並不像丁大小姐想的那麼簡單——”林浣細細的為她分析:“可能性有三:其一,丁大人尚未回府,大小姐叫也白叫,畢竟這些人並非督守府中的侍衛,且不一定聽命於丁督守;其二,丁督守已回府,卻不知丁大小姐被困於此,那麼,就更能肯定一個問題,這些人並非聽命於你母親;其三,丁督守正在府邸之中,且聽聞了大小姐被困的訊息,卻遲遲無法將你救離此地,這就說明這些人不僅不聽命於丁督守,很有可能還牽扯到軍職高於她的人,她不是不救,是有心無力……”
“不,不會——”她的說辭顯然是擊中了丁雪嬌心中的軟肋,一時之間,她竟然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林浣的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勸慰道:“丁大小姐與其胡亂叫喊,倒不如平心靜氣的坐下來,想想有什麼可行的法子。”
丁雪嬌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事情若是真如她所言,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有些愚蠢可笑。只是,在認清了事實之後,她竟像渾身被抽光了力氣一般,軟軟的順著牢房的木柵欄滑下去。
林浣的這一番說辭合情合理,分析得也絲絲入扣,就連一旁的禹敖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歎。只是這樣一來,他也更加的肯定,她的心中,在維護著什麼,而那被她不露聲色的隱匿起來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官兵要找的女人。
好不容易讓丁雪嬌安靜下來,林浣卻並沒有輕鬆多少,她很清楚,這種表象上的安靜,只不過自我安慰的一種手段而已,對方若真是要拿人去問,哪會管你此時怎麼樣。
很快,之前被抓去詢問的二當家和三當家便被幾名獄卒架著扔回牢房。
看著他們被折騰得鮮血淋淋的身體,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縱然清楚是自己拖累了他們,她卻沒有辦法對他們做出任何的補償,唯一能做的,便是小心的將他們扶到牆角的幹稻草上躺好。
整整一晚過去了,獄卒們連水都沒有施捨一口,更別說果腹的食物了。
“你們……還好嗎?”眼看著倆人都緊閉著雙眼,林浣忍不住小心的推了推倆人,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昏迷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牢門上的鐵鏈條嘩啦啦的響了幾聲,她聽到丁雪嬌用頗為複雜的腔調道:“是丁大人讓你們來放我出去的麼?”
回頭一瞧,恰好見兩名面目兇惡的獄卒直奔丁雪嬌而去。
“叫什麼叫,老孃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其中的一名獄卒罵罵咧咧的給了她一腳。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寒光一閃,本欲迎上前的丁雪嬌身子一矮,俯身從靴子裡摸出一柄匕首來,猛力向那獄卒刺去。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然而,她的突襲卻遭到了另一名獄卒的攔截,來人不過是將身子往前略一移動,旁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