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沐言作答，近處的江寧看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瞳孔驟縮，沉聲說道：“是你！”
“哎呀，原來江大公子也在！”沐言表現的十分震驚，“好久不見啊，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之間彷彿隔了好幾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多親暱呢。
這看起來很假的表情以及如此做作的語言令江寧嘴角抽搐，想到煌良一夢的那次相碰，冷眼看他，“你到底是誰？”
本就俊逸瀟灑的沐言一聽，覺得也是展示自己身份的時候了，抬起一隻手從眉眼輕輕撫過，頭輕輕一甩，“我就是玉樹臨風的好男人，玉樹臨風的好男人就是我——風公子。”
這禿如其來的畫風，讓虞公子和江寧頗有些無語，是瘋公子吧？？
甚至有幾個女眷差點笑出聲，覺得沐言此舉搞笑極了，連千燈都有些忍俊不禁。
有了沐言的加入，氛圍似乎沒之前那麼緊張了，虞公子和江寧之間的矛盾也不怎麼明顯了。
但江寧問點兒沐言什麼問題，沐言就表述中帶著誇張的比喻，見江寧臉色稍稍難看，沐言又插科打諢，江寧的心緒徘徊在生氣與發笑之間。
虞公子有事早就離開了，眼見著天色愈發的暗沉，江寧還在傾城閣貴賓間坐著，沐言有點兒發愁，對方怎麼還不走。
大哥，晚飯時間到了啊！
兩人相對無言了許久，江寧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沐言，突然開口，“你到底是男是女？”
還是說他與那沐姓的女子之間有何關係？
沐言的腦袋上浮現出一堆問號，不知江寧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傳聞江寧男女通吃……莫非他對自己……要不她說自己不男不女？
“江大公子，”沐言收斂了臉上的笑，裝出一幅很是正經的模樣，“拋開我現在的確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美男子外，我到底是男是女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傳言江大公子男女通吃不會是真的吧？我可不搞基啊。”
末了，沐言離江寧遠了些，補充道：“嗯，就是我沒有斷袖之癖。”
對方的眼如鷹般尖利，似乎要將沐言的偽裝穿透，露出本來面目。
他孤寂太久了，那日偶然從茶樓一見那沐姓姑娘，女子肆意灑脫的模樣便入了眼，她渾身散發著一股空靈之氣，很特別，她逗弄他的侍衛，似乎不畏強權，直到她們正面對上，對方彷彿目中空無一切的樣子悄悄撥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吶。諸位，後會有期。”
這句話，江寧在煌良一夢裡也聽過，不過卻是從男子嘴裡說出來的。
二人消失的方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很難不讓他將兩者聯絡起來，江寧懷疑他們是同一個人，但證據不足。
女子的模樣是那麼的真實，男子的性別特徵也尤為突出，讓江寧一時分辨不出若兩者是同一個人，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他的內心告訴自己，他們是同一個人，可現實又告訴他，或許不是。
pS：其實寫這本小說開始的套路有點兒古早穿越，可是寫著寫著發現我其實並不是真的喜歡那樣的劇情，然後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