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麼人?”城堡大門前的一個衛兵長抽出了長劍指著阿倫大喝道。
其他衛兵也是神色戒備,兵刃出鞘。因為站在他們眼前的阿倫時不時散發出一股攝人煞氣,肩膀上用布碎懸掛起來的三顆散發出強烈腐臭味的頭顱更增添了幾分刺骨的冰寒。
啪的幾聲悶響,阿倫隨意地將肩膀上掛著的幾顆頭顱拋在了守門衛兵的腳下,冷冷地說道:“公爵第三軍團下轄第三大隊第七小隊軍官,阿倫…艾弗森。”隨後指了指前面地上的幾顆開始腐爛的頭顱,漠然道:“叛徒!”
衛兵長和身旁幾名衛兵慌張地耳語了一番後,抓起地上那三顆頭顱後轉身快步走入城內。另外幾名衛兵則繼續嚴陣以待,不過口氣倒是有所緩和地說道:“嗯,我們通報一聲,你先等候片刻!”
阿倫沒有應話,也沒有強行進入橡樹城內,只是如一尊石像般傲然佇立於雄偉高大的橡樹堡前。
在阿倫步行到橡樹堡這十天裡,阿拉岡的精銳之一銀狐軍團早早就趕到阿奎坦尼亞行省並開始了收服失地的步伐,並在後續兩支援軍的陸續到達,以銀狐軍團為引擎的帝國大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斯洛伐尼亞人的主力部隊,斬首六萬,活埋叛軍近十萬。
休斯伯爵倉皇潰逃到鐵血戰堡,並迅速建立起三座衛城,形成掎角之勢互為呼應,並派出分散遊騎收攏各處逃兵據城死守。急切之間,士氣高昂的阿拉岡復仇者竟然攻不下來。原本以舉國之力耗時帝國三代君王才打造起來的堅固雄城,現在居然變成那些無恥之徒最大的防守資本,這何曾不是個諷刺。
加之帝國連年戰禍不斷,帝國的控制力在距帝都較遠的山區逐漸減弱,甚至乎蕩然無存。倉促間收復的失地經常有難民揭竿造反,攔路打劫過往商旅。帝國其他精銳此刻正在各地征討平反,銀狐軍團唯有在困城數天無果後退回橡樹堡,將兵力收縮駐紮在俄塞比亞,全力穩固俄塞比亞以北的地區。
沒過多久,那衛兵長折返回來喊道:“請跟我來,長官。公爵和軍團長大人要親自見您!”
首次見識到橡樹堡的高大,在進入城門時阿倫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城牆的寬度居然厚達四五米之深,城門是用百年以上的巨型原木加工而成,阿倫估摸著即便是用火來燒這種老木估計都很難起火。
入得城堡,一個個巨型木石臨時堆砌起來的碉堡矮屋接踵摩肩地並列開去,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不時出入其中。很顯然,這座往昔被保羅公爵修葺得就像花園的城堡在經過失而復得的可怕經歷後,現在已經正被改造成一個軍事堡壘。
一直被帝國的公民視為南方的屏障,斯洛伐尼亞人頭疼的帶刺盾牌——鐵血戰堡,如今已然拱手奉上他人口中。俄塞比亞無險可守,橡樹堡被改造成軍事重鎮顯然成為必然的計劃。
橡樹堡不大,但絕不算小,加上城內道路和建築正在加緊改造,許多建築材料亂哄哄地堆放在路邊上,因此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
當阿倫入得中環區的時候,酷熱隨著太陽的逐漸西沉而有所減退。落日的餘輝給雄壯的城堡以及所處的群山都鑲上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靚麗衣裳。逶迤北去的群山變得更加的幽暗、遙遠。一群群的倦鳥不時掠過阿倫的頭頂,強有力的翅膀擊拍著空氣,流星般鑽進屋簷下,石柱上,還有一些大型雕像上方。一隊隊整齊劃一的衛兵手執長槍在各條街道上往返巡邏,維護治安。
據引路的衛兵長說,自從銀狐軍團進駐橡樹堡以來,城內治安好轉了許多,偷竊和鬥毆等事件也少有發生,就連以前城外偶爾出現強盜團伙也銷聲匿跡了。
“看來,這個軍團長治軍維平倒是有些手段。”如今的阿倫,對國家或是民族的觀念意識較之早前已經顯得十分的薄弱。因此心中對高高在上的軍團長稱呼起來,也沒有了以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