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的,太后讓坐,我不敢不坐呀,您老就將就將就,全當眼前沒我這個人好不好?
任昆沒反應,一耷拉眼皮不**她,不知又想到什麼哪根筋不對勁,狠狠地斜睨錦言一眼,低頭吃得很是斯文。
太后見二人眉來眼去的,心中甚是欣慰,不由地又提了提開枝散葉的願意,錦言對上太后滿眼的殷切期望,感受著來自永安侯的寒氣殺意,只得祭出殺手鐧,深低頭裝羞澀不吱聲兒,做鴕鳥狀。
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下歡宴結束,辭別熱情的主人太后皇姥姥,踏上回府的路,依舊一路無言。
當晚,永安侯歇在自己的浩然堂。
次日,錦言隨永安侯去任府祭祖認親,任府原為歷代永安侯府第,上一代永安侯世子任懷元做了駙馬搬出府第後,老侯府由任懷元的胞弟主理,任昆封了永安侯後,皇上另賜了府邸,老侯府就成了任府,任氏直系嫡親未分家出府的均居於此。
先是祭拜了祠堂裡那些已成牌位的任家先祖們,又在廳堂裡認下活生生的三姑六婆並若干堂嬸堂嫂堂小姑,衛氏錦言才算修成正果,正式成為族譜上的任家婦當代永安侯任昆任子川的嫡妻。
第二十一章 爛牌攤開
華燈上,夜色深。
錦言躺在榻上,哼哼嘰嘰地由夏嬤嬤揉捏著她痠痛不已的腿腳——不是她太嬌氣,是那雙繡鞋太坑爹,底兒軟薄,不適合走路。
錦言邊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在腦中回放這一天的精彩紛呈。
適才任府歸來時,她規規矩矩地跟著永安侯走著,未到二門,永安侯停了下來:“去,給夫人備抬軟轎。”
錦言正要推辭,永安侯手一揮:“無妨,你還算懂事!”語調涼涼,不知褒貶。
錦言笑眯眯道謝,心安理得將軟轎視為自己這兩天乖乖寶的獎勵。
“府裡主子不多,你只要謹守本份,別壞了爺的規矩,自有你的好處。”永安侯揮退了下人,淡淡的,似笑非笑,“爺的規矩,不用教吧?”
“妾身明白。”
話都趕到這份上了,再不表態就是自己錯失良機了,“侯爺容稟,錦言自幼長於道觀之中,不通紅塵規矩。婚姻之事,長者令,莫能違,既歸府,自當以夫為天,盡職盡責為侯爺分憂,喜侯爺所喜,惡侯爺所惡,錦言是個笨的,不擅交往,規矩也沒學好,侯爺讓錦言做什麼錦言就做什麼,除此外,無他念。”
笑話,你當姐稀罕你?既然你挑了話頭,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彼此討個安心,以後也好和平共處。
永安侯挑了挑眉,目帶審視,她這番話是真心實意還是以退為進?“講條件?”
丫的,還不相信?我真的,真的對你沒興趣,就如你對我沒興趣一樣,我真的不會強了你。
“不敢,”錦言坦誠布公,“錦言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只想安份守已,做好侯爺想要的。”
前世大大小小的談判讓她明白,當你手中沒牌或者僅有幾張爛牌時,不防攤牌,讓對方知道你的底線,同時也讓對方知道你能為他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利益,這樣的結果,或許不是同等公平的,但一定是自願的互惠互利的,畢竟縱使魚死網不破,但能網條活魚沒人願要條死的。
“爺想要的?爺想要什麼?”永安侯嗤之以鼻。
“妾身不知道侯爺所思所想,”
錦言搖搖頭,微笑著看著永安侯:“妾身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錦言尚未知事即寄身道觀,修道十幾年不知紅塵事,如今安身府中,惟一願耳,安份守已,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