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在山東辦報,就有保護報紙的手段。汪家家主憑恃一百家丁以為可以橫行華店鄉,實際上是飛蛾撲火。
那個突圍而出的家丁騎在馬上把手一指,說道:“排長,就是這一群汪家人,要殺我們的人。”
那個排長一揮手,說道:“持械抵抗的全殺了,一個都不放過!”
五十個大兵唿嘯一聲,拔出了背上的馬刀,朝一百個家丁衝了過去。馬蹄敲打在地面上,把集市的地面敲得都微微顫動。
一百個家丁看著迎面衝來的五十匹大馬,終於繃不住了,撒腿逃了。那動輒六、七百斤的大馬,撞上來可是能把人活活撞死。一百個家丁抓著刀棍,拋棄了汪家家主,像是一群慌張的麋鹿一樣在集市裡亂竄。
虎賁師的大兵,卻不準備放過他們。
鋒利的坩堝鋼馬刀被拔了出來,快馬追上了逃竄的汪家家丁們。騎馬的步兵們將鋼刀輕輕架在手上,手上根本不需要用力,靠馬勢就能把鋼刀壓進潰逃家丁的皮肉裡,劃出致命的傷口。
被鋼刀劃開身體的家丁只覺得身上一涼,就冒出噴泉一樣的血湧,慘叫著倒在了地上。他們捂著巨大的傷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騎馬的虎賁師大兵們砍倒一個,就毫不猶豫地朝下一個追去。
這些家丁欺負平頭百姓時候十分兇惡,有幾分蠻力,但在精銳的虎賁師士兵面前,這一百個家丁就像是一群稚童,毫無還手之力。
那些慌張逃竄的家丁們此時才明白,自己的性命已經沒了。李植的殺神不但可以控制城市,也同樣可以衝到鄉村裡大開殺戒。
他們丟掉了刀棍,不顧一切地往前方逃去。
但人腿哪裡跑得過馬腿?慘叫聲不斷在集市的各個角落裡響起,還活著的汪家家丁越來越少。一些慌不擇路逃跑的家丁翻進了集市邊的民居院子,虎賁師的大兵們則破門而入,衝進去將逃竄的家丁抓出來,砍殺在集市上。
汪銘全站在集市的旗杆旁邊,看著一百餘家丁被虎賁師大兵們殺雞屠狗一樣屠戮,臉上慘白一片,渾身瑟瑟發抖。虎賁師的大兵們像是故意留著汪銘全的性命似的,要讓汪銘全看清楚和興國伯作對的下場,始終沒有對這個秀才老爺動刀。
但是汪銘全知道,很快就輪到自己了。李植在天津頂著全國士人的壓力對士紳動手,善待貧民。在李植的眼裡,地主老爺並不比一個家丁的命更值錢。既然李植動手殺了自家的全部家丁,待會肯定要對自己動手?
汪銘全雙腿發軟,一點點彎了下去,最後跪在了地上。他轉頭看了看旗杆,看到了滿面通紅的張老頭,以及冷冷看著自己的兩個虎賁師大兵。
汪銘全跪在地上挪了過去,給兩個虎賁師大兵鬆綁。他拼命在地上磕頭,大聲喊道:“大兵爺爺饒命,汪銘全如今見識到了興國伯的天威,從此只敢和興國伯一條心。大兵爺爺饒了我的賤命一條!也是功德一件!”
兩個被鬆綁計程車兵鬆脫繩索舒了口氣,挪動了一下被繩索綁僵的身體,冷冷說道:“敢綁我們虎賁師士兵,還說要抽死我們的,你也是頭一個。”
汪銘全被這句話嚇得目瞪口呆,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騎在馬上的排長行了過來,舉起了手銃對準了地上的汪銘全。
汪銘全揮手說道:“別!別殺我!軍爺,別殺我!我家全部家產都給你!”
排長冷笑了一聲,摁下了扳機。
只聽到啪的一聲清響,子彈射進了汪銘全的左胸。一股血箭從汪銘全的胸口冒出,汪銘全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其他計程車兵們已經結束了殺戮,漸漸聚攏回來。帶隊的排長一揮手,說道:“汪家抄家!汪銘全和家丁的屍體懸掛到縣城城門,示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