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諾點點頭,有禮道:“的確好多年不曾回京,不知皇上龍體是否安康?”
“哎,世子這次回京,怕是為了王爺的事吧。”公公嘆道:“皇上聽聞噩耗後便是悲痛欲絕,今天才下龍塌走了幾步。”
謝君諾低下頭道:“讓皇上費心了。”
公公輕輕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皇上也有幾年不見世子,心中定然牽掛至極,讓咋家給你引路。”
謝君諾微微一笑,便是和堯清一同進入靖文宮內。
穿著龍袍的皇上正躺在榻上看著奏摺,身邊的西域美人正在給他捏著肩膀,大公公一聲“謝世子求見。”皇上便是立刻從床上坐起,連忙喊道:“速速令君兒進來。”
堯清候在正殿裡,謝君諾獨自一人走入偏殿中。
謝君諾跪安請禮,皇上立刻將他扶起,唏噓道:“君兒何須如此,王爺之事已是讓你悲痛,起來吧。”
謝君諾感激的看著皇上,悲痛道:“君兒有負皇上和父王所託,不能長伴君側,不能為國效忠。”
皇上扶著謝君諾到身邊坐著,好好的打量著謝君諾,笑道:“君兒,你長大了些,心思倒是比小時候沉重了許多。”
謝君諾愧疚的請罪,皇上輕笑,好似並無責怪之一,他道:“朕膝下唯有詹兒一子,他從小與你相伴,你們雖不是親兄弟卻勝於手足,就好像朕與王爺那般手足連心,當年你主動請纓潛入鈺鎏府,詹兒就很反對,你下落不明後詹兒更是對朕怨恨有加,後來他娶了太子妃卻是終日不回東宮,一日比一日沉溺武學,朕料得他是想救你。前段日子聽聞你在南疆現身,朕也是倍感欣慰,卻不知邊關傳來噩耗。”
“我與父王一生都怨效忠朝廷,只可惜,我這五年荒廢了朝政,與市井門徒毫無差別,再難……”
“這天下間,誰人敢說謝世子無用,我謝詹第一個不放過!”
忽然一聲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紗簾被掀開,只見太子謝詹一身戎裝笑意不絕的走進偏殿。
謝君諾立刻從榻上起身,謝詹笑道:“謝哥回京竟然第一件事不是去見我,可真是讓我傷心了。”
皇上見謝詹與謝君諾玩笑,便是笑意盈盈的朝謝君諾道:“得理不饒人啊。”
謝君諾笑道:“太子殿下,請恕屬下失禮了。”
謝詹哈哈哈哈大笑,點頭道:“該罰!今夜東宮,不醉不歸。”
謝君諾道:“有太子這番話,文雲何敢違約。”
三人相聚閒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皇上便是帶著謝君諾前去梅園祭拜王爺。
前去梅園的途中,謝詹觀著謝君諾身側的堯清,笑道:“這位公子氣度不凡,不知是哪裡人。”
堯清朝謝詹微微一笑,道:“回稟太子殿下,草民南疆人士。”
“我看公子你十分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謝詹輕笑道。
堯清輕笑道:“也許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草民當真是想不起來了。”
謝君諾道:“殿下,堯清一向深居簡出,恐怕是面熟而已,這天下間長相相似的人比比皆是,這也並不奇怪。”
謝詹卻是撐著額頭笑道,“像堯公子這般氣度的人,恐怕是看上一眼就一生難忘了,特別是那雙眼睛。”
堯清微微一笑,再不接話。
謝君諾看話鋒不對,謹慎的看了看謝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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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梅園裡,父皇給我們兄弟四人賜詩,王爺如梅傲骨,父皇的那首梅嶺春至今仍在耳邊。”皇上在梅樹邊嘆息。
謝君諾隨皇上一起走入皇陵,太子說自己不便入內,就與堯清一起候在皇陵外。
梅亭內一壺清酒,謝詹邀堯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