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止!”
秦素秋看著畢方手中那把寶劍,嘆道:“這天地間嗜殺成性,難怪畢莊主七煞攻心,雖不知畢莊主與慕容教主有何仇怨,但是恐怕畢莊主就算見到慕容教主,也無法下殺手。”
“他在哪裡?”畢方再次問道。
“哎,既然畢莊主執意要見慕容教主,那就隨我來吧。”秦素秋道。
畢方舉劍跟隨在他身後,在走進一間房間後,畢方查探了半響,根本不見有人,他正想質問秦素秋,誰知腳下一空,自己就中了秦素秋的陷阱。
當頭頂的隔板關上時,畢方氣憤之極,使出全身內力擊向頭頂,但是除了發出巨大的聲響,那方竟然紋絲不動。
頭頂上傳來聲響,秦素秋沉靜的說道:“這裡由十二層玄鐵鑄就,專門對付你這種絕世高手。你別再多費氣力,等畢莊主靜下心來,秦某自然會放畢莊主出來。”
畢方滿眼殺氣,他的手指開始在牆壁周圍摸索。
秦素秋以為自己的話震住了畢方,笑著搖頭,於是出門關上房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入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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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海仙蓬內,慕容棠正在為堯清療傷,堯清額頭上的花印若隱若現,忖的他面若桃花,美到極致,卻不陰柔,慕容棠收回雙掌,堯清發出一聲悶哼。
秦素秋推開房門,見堯清面色轉暖,不似剛來瓊海仙蓬那般虛弱,笑道:“慕容兄這次可是為我找了不少麻煩。”
“的確是麻煩舊友了,若不是清兒病的如此重,老朋友又怎麼會再來打攪你的清靜。”慕容棠無奈道。
秦素秋看著慕容棠年輕的容貌,道:“他現在應當已經平安,不如你我去外面敘舊。”
“恩。”慕容棠點頭,他下床後將堯清抱著讓他平躺下來,摸了摸堯清額間那花紋,慕容棠嘆息一聲,驀然轉身離開。
“說來一別就是多年不見,那孩子居然已經成的這麼大了。”秦素秋為慕容棠斟茶道。
慕容棠輕笑,“是啊,清兒那時候還喜歡跟著你。”
“有些話,做老朋友的也不知當說不當說。”秦素秋笑道。
“但說無妨。”
“你和這孩子糾纏如此深,實屬不該,當年為他保命後,就該把他送到尋常人家,何苦讓他再惹江湖是非。”
慕容棠點頭,應道:“谷主說的極是,只可惜我不放心清兒在外被人欺負,只得將他留在身邊。”
“他腳上那鈴鐺是怎麼回事?”
“這也瞞不過你的眼睛。”
“不是我說你,用情太深並不是好事,你看你,一輩子求了我兩次,次次都為這個人。”
慕容棠喝下一口茶,交心道:“當年我從極樂宮中把他帶出來,就是想保他一世富貴,我把他作為己出,為自己的孩子操心也是該的。”
“你讓這孩子帶著那鈴鐺喊你爹,你真是作孽。”秦素秋不悅道:“這父子與相好怎可相提並論。”
“他早已不喊我爹了。”慕容棠惋惜道:“此事不提也罷。”
“我看你是作繭自縛,疼他你也得讓他知道才行,要不然,豈不是空為他人做嫁衣。”
“實話不瞞,清兒已有意中人。”
“唉,你真是……白操了十幾年的心。”秦素秋無奈道,“料不到,這孩子竟是你的剋星,他這次又耗費了你多年功力,我看你的武功全都白練了。”
“練武本就為了保護在乎的人,縱是為他散盡一生修為又如何?我知道老朋友是不願看我深陷其中,可情之一字,從來不由人,我甘願護他敬他,縱然萬劫不復。”
“人生如白駒過隙,匆匆數十載轉眼即過,若是想與他長相廝守,你且當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