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泥濘的道路上有人穿著蓑衣在雨水裡艱難的行走,從隊形上看,人不在少數,畢方收住曲子,拉起顧芩凨進屋。
“這匹死馬,還不快走!”穿著黑衣的人抽著馬匹吆喝道,一行人拖著馬車在大雨裡艱難行走,看到了村子後,馬車裡有人喊停車。
拉開布簾,於宴看雨未歇,對著馬車裡的其他三人說道:“不如我們今夜就在此地留宿。”
江柳淡淡的看了眼村子裡的茅屋,鍾英冷哼道:“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
“鍾堂主何出此言,於宴怎敢?”於宴笑道,一臉的奉承,鍾英卻是不拿正眼看他。
坐在最裡邊的謝君諾閉著眼假寐,不理會他們三人的對話。
江柳輕咳一聲,道:“這路太難走,今夜就在這裡歇息吧。”
說罷江柳轉向謝君諾,道:“世子今日就要委屈一下了。”
謝君諾睜開眼睛,將他們三人都看了一眼,卻還是一語不發。
一下馬車,鍾英就命令人把謝君諾和於宴的手腳給綁了,江柳道:“你太頑劣了。”
鍾英笑道:“江大哥,你也不希望我們睡覺還要盯著這兩人倒黴鬼吧。”
江柳思索了片刻,便道:“夜裡還是鬆綁吧。”
“你就是假的菩薩,真的閻羅!”鍾英哼哼道,說罷就衝到最前面敲門。
顧芩凨一驚,他們竟然敲了他們住處的門。
畢方把顧芩凨拉到身後,道:“他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顧芩凨也覺得蹊蹺,巫教和無憂谷雖然都在南疆一帶,但是分坐東西兩界,隔了十萬八千里,他們返回巫教不該走這條東去的路。
鍾英邊敲門邊吆喝,道:“到底有沒有人啊!!!沒人我就直接住了。”
老翁撐著油紙傘從茅屋裡出去,開啟籬笆門,問道:“請問你們是要……”
“住店。”鍾英拿著眼皮看人,漫不經心說道。
“這個,我們這兒沒有店家。”老翁婉拒道,這茅草屋住下畢方和顧芩凨已經是有些擁擠,哪裡還能容下他們這十幾號人,加上這些人看起來蠻橫彪悍,有些匪氣,老翁更是不敢留人。
鍾英冷笑,“不住店?那你留人做什麼?”
老翁順著鍾英的視線看向自己茅屋邊的草堆,那兩匹馬還在使勁的吃草,老翁解釋道:“實在是屋子簡陋,容不下各位大人。”
鍾英還想咄咄逼人,江柳攔住,客氣道:“今日實在雨大,我們不便趕路,不知這村子裡有沒有可以借宿的大戶人家。”
老翁想了想,指著不遠處的房子,道:“喏,那家有燈的看見沒,那是我們族長的屋子,他家要大些,興許有多的房間可以住人。”
江柳彎腰謝道:“方才是我們叨擾,小小謝意,不成敬意。”說罷江柳將銀子遞給老翁,老翁連連繞手,道:“這個我不能收,這雨這麼大,你們還是趕緊的去問問吧。”
鍾英把江柳手中的銀子搶過來收到自己口袋,還憤憤不平道:“敗家子!”說罷他轉頭就帶著人往那族長家裡去,江柳和老翁告別便追著鍾英而去。
等他們走遠了,顧芩凨道:“我剛才好像看到君諾了。”
“的確是他。”畢方道,說罷畢方皺眉,“這情蠱連心,他活著,那麼你師弟他……”
顧芩凨走過雨幕看著謝君諾被人在大雨裡推搡著向前,悵惘道:“堯清,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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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怪我懶,我實在是被三次元傷透了==
☆、第三十章 相思錯
鍾英將謝君諾與於宴往房裡一推,椅子一拉,一副要嚴刑逼供的樣子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