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是寡,等稟告教主之後再定奪。”江柳說罷,喊來屬下,飛鴿送上來後,江柳寫下信箋放入竹筒。
“我們繼續趕路去霧蹤,教主不日也會前來與我們會和,到時候一切讓他決定。”江柳起身輕咳一聲,鍾英關心道:“江大哥,你的內傷還沒痊癒?”
“總歸比不得你年輕,身體恢復是差些。”江柳嘆道。
鍾英背對著窗戶,顧芩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他又說了什麼,江柳側過臉道:“別說了,我知道,回到南疆我自然會調理。”
鍾英氣的轉身就離開了,留下江柳獨自一人傻傻的坐在桌旁。
畢方道:“趁他們分開了,你去救人,我斷後。”
“好。”顧芩凨點頭,立刻向後面疾步而去。
“什麼人!竟敢……”有人大喝一聲。江柳聞言立刻起身向後屋趕去。
顧芩凨拉著謝君諾,把他護到了自己身後,對他說道:“你在我後面跟著,千萬別走丟了。”
謝君諾雖然不認識顧芩凨,但是觀他言行不像壞人,於是謝君諾緊跟在他身後。
踏雪尋梅邁開不過十丈,江柳便從後面追來,他的劍鋒直刺顧芩凨的後背,顧芩凨察覺到身後有人來襲,手指一變換,將雨水凝結成冰抵抗江柳,江柳一見正面是顧芩凨,立刻側身躲開冰刃。
雨水沖刷他們的身體,江柳執劍相對,道:“怎麼會是你。”
堯清與霧蹤結下血海深仇,顧芩凨卻大動干戈要救走謝君諾,江柳猜不透他的意圖。
“既然堯清已墜崖,你們又何必牽累無辜之人。”顧芩凨道。
“墜崖?”江柳皺眉,顧芩凨道:“江堂主或許還不知道,堯清已經跳下落魂峰,生死不定,謝世子也該還得自由之身。”
江柳輕笑,搖頭道:“一入巫教,便是生做奴死做鬼,永無休止。”說罷,江柳舉劍刺向顧芩凨。
江柳身後劍鋒一蕩,他立刻旋身抵抗,顧芩凨趁機把謝君諾帶走,待江柳躲開畢方的偷襲時,回頭顧芩凨已經逃的無蹤影,而畢方也消失不見。
畢方追上顧芩凨後,同他商量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已將馬牽到村外,於是趁江柳還未追來,他們不再拖延時間,即刻趕路離開了村莊。
鍾英追出屋子時,屋外只剩江柳一人,他準備追上去,卻被江柳攔住。
“不追讓他們跑了不成?”鍾英不服氣道。
“不必,謝君諾留著只是累贅,他們留下了更重要的線索。”
“什麼?”鍾英不解。
“堯清已經回到了中原,並且上了落魂峰。”江柳沉靜道。
鍾英詫異道:“怎麼可能?他怎麼沒來找我們。”
“他來了,不過……我們沒認出來。”江柳道:“多年以前,堯清曾扮成舞姬潛入羅剎,山下謠傳的羅剎美人墜落懸崖,不正好對上了這件事。”
“羅剎美人……”鍾英一想恨得牙癢,那蛇蠍美人險些要了他的命,沒想到竟然就是堯清,難怪他說那武功邪門,他早該往堯清身上想,論邪門的武功,天下誰出堯清左右。
“按道理他不會和我們動手,當時一定是特殊情況,謝君諾平安無事,堯清也應當不會出岔子,我們就靜觀其變,去霧蹤等候佳音。”說罷,江柳轉身,鍾英滿臉的不甘心,到最後也不過是追著江柳喊道:“一下子跑了兩個,出師不利啊,這次出門肯定是你沒燒香,下次說什麼我也不和你搭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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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煙雨,寒江萬頃。
船身盪開波紋漣漪,雨滴砸碎寸寸方圓。
風雨交加的船艙裡還有一盞孤燈明明滅滅,一雙蒼老的手將燈芯豎起,白髮蒼蒼的容顏被這油燈照映的越發滄桑。